“主持,燕王殿下來到天界寺,請您過去一敘。”
禪房內敲打的木魚聲停了下來,黑袍和尚語氣中帶有一絲疑惑,問道:
“可確認是燕王?”
“確實是燕王,對方有腰牌為證,身邊跟著的都是皇家侍衛和錦衣衛。”
小沙彌老實地回答道。
“除此之外就沒了?”
小沙彌想了想,回答道:
“對了,在燕王殿下身邊還跟著一名衣著華貴,眼神靈動的小施主,只是燕王殿下沒有提及他的身份,吾等不好問起。”
“知道了,我馬上就來。”
黑袍和尚便是姚廣孝,法號道衍,前些年被委派到天界寺擔任僧官,也就是住持一職。
在他的管理下,天界寺是井井有條,香火不斷,是十里八方有名的名寺。
只是這位素來以智慧聞名的主持方丈,此刻心中卻是泛起了疑惑。
“奇怪奇怪,明明按照我的計算,應該還要再過十來年,我才能與燕王相見,為何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?”
疑惑歸疑惑,可朱棣乃是燕王,姚廣孝再怎么自視甚高也不敢怠慢,更別說是燕王不請自來的前提下。
“貧僧道衍,拜見燕王殿下!”
禪房內,姚廣孝向朱棣雙手合十行了佛禮。
“你就是道衍和尚?我且問你,你的俗家名號可是叫姚廣孝?”
朱棣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和尚,心中不免狐疑起來。
因為不管怎么看,眼前的和尚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,頂多比一些年輕的和尚多了幾分得道高僧才有的穩重,除此之外就再無別的特殊之處了。
殊不知朱棣在觀察姚廣孝的時候,姚廣孝也在觀察他,或者說觀察他和他身邊的朱雄英。
“回……殿下,貧僧俗家名字正是姚廣孝。”
姚廣孝嘴唇動了動,猶豫片刻才回答道。
“讓你回答個問題都吞吞吐吐。”
哪知朱棣因為他這副反應遲鈍的態度頓時有些不滿。
跟隨著姚廣孝過來的和尚,這會兒也有些狐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