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生把煙蒂碾了好幾遍,“大爺,咱明天就回去吧,我不想再看到他了。”
“好,咱明天就回去!”
任山岳看著身子瘦弱的侄子,嘆了口氣,也知道他心里難受,畢竟,親爹剛剛還要殺他。
至于把王娟扔亂葬崗,他也是支持的,畢竟罪犯之身,加上自殺而死,根本不可能埋到祖墳,一卷草席埋亂墳崗,也總好過拋尸荒野。
隨著任山河連夜把老婆的尸體埋葬,第二天,一家人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思,跟老村長打了聲招呼,就離開了村子。
看著他們騎著三輛車的背影,老村長朝他們擺了擺手,又掏出了煙袋,靠在樹上抽了一口。
“這個年過的,造孽啊!”
老村長罵了一句,扭頭回了屋。
………
“老岳啊,你們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啊,你可想死我了啊!”
剛回廠子,吳建軍就激動地迎了上去,張開了懷抱。
任山岳見狀,也是張開懷抱準備抱住。
只見他直接繞過了他,往他身后跑了過去,一把抱住了他的自行車。
“我的寶貝小車,我可想死你了啊!”
看著他這癡迷的模樣,任山岳忍不住甩了甩手,“老吳,你至于嗎,不就是騎了幾天嗎?”
“幾天?這是幾天嗎?這都好幾天了!”
吳建軍埋怨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知道我這幾天怎么過的嗎?”
“怎么過的?”任山岳好奇。
“我踏馬帶老婆回娘家都是借別人的車,老丈人還踏馬以為我家出什么事了呢!”
吳建軍罵罵咧咧的,“我不管,老岳你爹賠我!”
“好,賠你,賠你,晚上請你喝酒!”
“這還差不多!”
吳建軍點點頭,又好奇道:“你們這次怎么回事去,真沒回去這么久,一起你不都是回去兩天就回來了嗎?”
“唉,家里出了點事,多待了幾天沒辦法!”
任山岳嘆了口氣,見他還想說什么,直接道:“家丑不可外揚,你就別多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