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歡本來也沒有做二道販子的興趣,對于這個條件自然不反感,但就斤數限制,又細聊了聊。
她道:“老板娘,限量我能理解,但無論豬肉或者羊肉,部位不同,價格也不同,那你這個限量,是總種類的限量,還是單一種類的限量?”
聶氏笑了笑,大氣地回話:“是單一種類的限量,咱們可以寫份契書,將條款羅列得清清楚楚。”
沈宜歡點了點頭,與聶氏將契約的條款都羅列清楚,隨后她便將豬下水的處理方法,及怎么讓豬的重量增加,和去除豬身上的腥臊味的方法寫清楚交給聶氏。
聶氏看完之后,震驚地看著沈宜歡,嘴張張合合,最終艱難地開口:“為什么割去豬崽的生殖器官,就能去除它們身上的腥臊味,而且體重也會大幅增加。”
沈宜歡搖頭:“原理我不清楚,這個方法,是我爹一本游記里記錄的。
我爹少年時期曾經在外游學,經過一個村子借宿時,正趕上村長家里殺豬。
那是我爹見過的最肥的豬,體重有兩百多斤。
殺豬后,吃殺豬菜,那豬肉也沒有腥臊味。
當時村民們都很驚奇,以為這豬有什么特殊之處。
然后沒忍住感嘆,可惜那豬還是豬崽時生殖器官受到重創,不然留做種豬,興許能改變豬肉不受歡迎的境況。
而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我爹就記下這事。
并在游記里,非常肯定地表明,豬想增重及豬肉無異味,需對豬崽進行摘除生殖器官的切割手術。
至于原理,爹的游記里并沒有記錄,但我爹不會在游記里,寫無用的內容。”
聶氏這會兒大約明白這樣做的原理,對豬進行閹割,豬就沒了原始欲望,可不就成天吃了睡,睡了吃,專心長膘。
至于為什么豬閹割了,肉才沒有異味,怕是只有過世的沈先生才知道。
雖然心里已經相信這件事,但聶氏還是提了要求:“大姑娘,我也相信沈先生不會信口胡言,但這事畢竟沒有先例,我需要一個保證。
我要在這契約上,再加一條,豬下水及各種肉類的價格,咱們可以按著契約來。
但如果我們對豬崽進行閹割后,豬崽長成成豬宰殺后,豬肉依然有那股腥臊味,那么你需要補足我讓利給你的銀錢,這不過份吧?”
沈宜歡點頭:“不過份,我本來就是拿這個與老板娘做交易,如果結果有誤,補足老板娘讓利給我的銀錢也是應該的?!?/p>
之后聶氏添上補充條款,雙方簽字畫押后,沈宜歡便帶著沈宜樂告辭離開。
姐倆從宰殺行出來,就碰上等在宰殺行外的韓鏢頭。
沈宜歡意外上前招呼:“韓鏢頭,你怎么在這里,是來買肉嗎?”
韓翊搖頭:“我在等你,不是沈攤主讓江河傳話,說有事找我。
我之前不在鏢局,不久前才回縣城,在城門口碰上江河,江河說沒看見你們出城,我猜你們應該來了宰殺行,就過來尋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