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漸漸地又變回了一個人,采藥,搗藥,制藥。
只是回家的時候會看到兩個鳩占鵲巢的人甜蜜的模樣。
“長生哥!我們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!”
“嗯。”
我很生氣,但是我又怕說了什么會導致江長生真的離開。
畢竟“一見鐘情”的威懾力太強了。
直到那天,一盆滾燙的熱湯灑到了白得月身上,其實沒撒到多少,因為是她的自導自演。就是可憐那一鍋我做了大半個時辰的湯。
我當時還很疑惑,向來不會去灶臺附近的客人,為什么心血來潮去了,還把湯弄撒了。
但她卻在吃飯的時候頂著通紅的眼眶,又在我給她遞飯的時候看起來很害怕。
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,江長生是修士,吃不吃無所謂,所以做飯也就是自己和白得月吃。
整的不明不白,只見她像是忍不住了一般,一下子撲進了江長生的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,抽噎著說自己錯了,求玉京姐姐不要這樣了。
“玉京,你做的太過分了。”
江長生的語氣很冷,甚至還帶了失望,他摟著哭泣的白得月離開了。
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我只能在隱隱約約傳來的白得月的泣音中得知真相。
原來我做了那么多壞事。
我給白得月吃了錯的藥,害得她病病歪歪拖了大半個月才好。
我逼白得月去端那盆湯,沉甸甸的熱湯就是故意想讓她受傷。
我求白得月離開江長安,強求不成還針對她試圖硬逼她離開。
我默默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。
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,還栽贓我的?
我想,都滾蛋吧。
次日,我什么都沒做,只是一早就躺在院子的竹椅上,閉目養(yǎng)神,直到聽見了江長安的腳步聲。
“半年早就到了,帶著你的白小姐滾走吧。”
哪怕到了這種程度我也沒舍得對他說什么重話,暗自唾棄了自己之后,我沒再說話,江長生也半晌沒開口。
良久,我聽見他嘆了口氣,然后走近我。
“玉京,我們成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