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門鎖早換了。
林蔓蔓拖著行李箱站在路邊,暴雨澆透了她的裙子。
曾經柔順的長發黏在臉上,粘著泥點。
腳踝處的紅疹開始流膿。
她下意識去抓,指甲縫里全是血污。
無奈之下,她只能給家里打電話。
母親接起就罵:
“你還有臉打回來?街坊鄰居都知道你干的齷齪事,我們出門都抬不起頭!”
說完便掛斷了電話。
再打過去,已是空號。
無家可歸的林蔓蔓只好找以前的朋友借宿。
可她敲了三家門。
要么裝作沒人,要么開門看到她潰爛的皮膚就尖叫著關門。
最后她蜷在橋洞下,啃著撿來的半塊干面包。
那面包被流浪狗搶了去。
她想去搶,反被狗咬了小腿。
血順著褲管往下滴。
她沒力氣喊疼,只能看著狗叼著面包跑遠。
聽說她租了間月付五十塊的頂樓隔間。
那里四面漏風,沒有窗戶。
她白天不敢出門,怕被人認出來。
夜里疼得睡不著,骨頭縫里像有蟲子在爬。
抓得皮膚爛成一片,膿水沾在床單上,結了層硬痂。
她沒錢買藥,只能用鹽水擦。
疼得渾身發抖,咬著牙不出聲,怕鄰居投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