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年青的聲音傳來,一名世家公子模樣的人來到主位上:“小弟謝武思,見過諸位!”
“謝家之人?”
余文點點頭:“難怪可以請到如此多人,你想做什么?”
“這應當在下問大人才對!”
謝武思笑吟吟道:“大人剛從州牧府出來,可是徐淳已死?”
余文心里一凜,為謝家的消息靈通而詫異,不過還是點頭,這么承認下來之后,廳內眾人形色各異,但均有大松一口氣之感。
“州牧平素寬厚,對我等有恩,但小恩小惠,又怎么及得上滿城百姓生死的大義?”
一名中年軍官淡漠開口。
“不錯……定州城破在即,我等也該商量后路,同時也為州牧的身后事打算!”
旁邊一位文官接口:“至少……有著武鎮承諾,大軍入城后秋毫無犯,就連州牧家人也可獲得赦免,這才不枉我們同僚一場的情誼……”
“正是!”
幾名軍官聽得,俱都眼前一亮,大聲附和道。
余文聽得背后寒毛倒豎,將這個出言的文官牢牢記住,心里尋思:‘論臉皮之厚,心思之狠,此人可謂一時俊彥了,日后可萬萬不能得罪……’
“很好!”
謝武思大喜:“諸位心向王師,都是大大的功臣!”
諸人連道不敢,而余文本來就想找著后路,附和幾句,也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下來,臉上這才露出為難之色:“只是城內兵權,大多都在張文振手上,此人乃是州牧心腹,朝廷死忠,不好對付……”
“再說……還有那幫使者在呢!”
“張文振之前不過區區一個副將,又有何懼?”
旁邊幾名軍官開口:“論軍中資歷,還要排在某家后面,錯非州牧之命,哪個愿意聽他吆喝?”
“有幾位相助,至少西門是不成問題的!至于張文振?”
謝武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:“此人既然決意頑抗天兵,也只能送他去死了,不僅他要死,家族也是跑不了!”
這冰冷冷的殺氣,頓時令余文一個激靈。
……
“雖然早知道氣數相克的道理,但不想徐淳死后,定州城內的氣運,衰敗一至如斯!”
老道回到驛站,叫來儒生、將領:“我等準備一下,該走了!”
“可是徐淳一死,城內立即有著不穩?”
儒生捋了捋胡須,嘆息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