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開她的手,將她猝不及防的扔回到病床上,起身邁著氣沖沖的步伐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穩。
“麻煩精!”
傅平洲輕嗤一聲,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,隱藏著無盡的秘密,可他滿臉的不悅,卻又如同暴風雨前的烏云,昭然若揭。
被甩在床上的秦慕染此時已經慢慢恢復了昨晚的記憶,她怯生生的看向那團黑壓壓的身影。
低聲問道,“你······生氣了?”
“哼!”
傅平洲冷哼一聲,舌尖頂過臉側,臉上交織著復雜難辨的情緒。
片刻的沉默后,他終于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低沉而有力的“嗯”。
嗯!?
秦慕染此時頭昏腦漲的,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,可是她這不是剛剛醒過來嗎?
怎么會惹到他啊?
難道是自己做夢惹到他了?
“咳咳!”秦慕染尷尬的咳了一聲,訕訕笑道,“為、為什么啊?”
“為什么?”
傅平洲聞言臉色一沉,隨即唇角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微笑。
他自鼻腔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,“你果然忘了。”
秦慕染坐在床邊,伸手撓了撓脖子,不是、他又犯的什么毛病啊?
“呃、”她輕輕抿了下有些干燥的下唇,低聲問道,“我沒忘啊,阿洲你沒事吧?要不、等我出去再給你彈琵琶聽?”
她不知道傅平洲是為了什么在生氣,只好將腦子里殘留的記憶捋了捋,盡可能的去哄他。
“彈什么琵琶,你就記得琵琶是吧?”
“那我、應該記得什么啊?”秦慕染忐忑的問道。
剛剛醒過來就給她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,有什么事你倒是說啊!
傅平洲嘆了口氣,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,“秦修澤是誰?小九又是誰?”
“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