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生理期心情不好,隨你發泄,但別氣壞了身體,我會心疼的。”
還是那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樣。
可我根本不買賬,反而冷嗤一聲,對他說:
“生理期?段總怕是太忙,腦子糊涂記錯了吧。”
離我需要用衛生巾的日子還差大半個月。
他從來沒記對過我的生理期。
微怔了一下,他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尷尬,剛要開口,一陣高跟鞋聲響起。
“你有完沒完!沒到就先囤著唄,我哥一片心意,你有病吧,挑三揀四什么?!”
段澤裕的青梅梁夢夢走近,摟著他的胳膊,一臉嫌惡地看著我。
而我盯著她襯衣上的領結,陷入了沉默。
取跑腿單的時候,前臺同事告訴我是兩單一起到的。
另一個袋子被送去了頂樓。
段澤裕送跑腿的目的顯而易見,并不是為了我。
昨晚臺風預警,我讓他趕緊回家,他卻說要加班,徹夜未歸。
還是梁夢夢發了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,我才知道他陪好妹妹在頂樓賞雷看雨。
究竟是什么樣的夜晚,才需要一早讓跑腿送衣服來換。
“摘下來。”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。
梁夢夢挑起眉毛,立刻明白我的意思,大聲反駁:
“你瘋了吧你,哥哥給我買的領結,我憑什么要摘?”
她向來愛戴領結,段澤裕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她一條。
然而她現在身上不僅襯衣是我的襯衣,那條領結的布料更是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