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站起身道:“那我先走了,你們保重。”
天冷,她給隨安和江掌柜生了一堆篝火才走。
畜生果然怕火,見到眼前一堆紅彤彤、跳躍不止的東西,大蟲抱著雪寶本能地往后退了退。
隨安望著丁梨漸漸遠去的倩麗身影,心中默默與她告別。
這天氣寒風凜冽,滴水成冰,待這一團火燒完,他和掌柜的很快會凍死在這里。
即便沒凍死,被上頭的人找到,他們也是必死無疑。
丁梨一路快跑,進鎮回紅姨家。
一推開門,她便皺起眉頭,氣喘吁吁地對大伙道:“雇一輛騾車,跟我去郊外走一趟?!?/p>
啪嗒!
不知為何,紅姨拿在手中的繡繃子突然滑落,湘妃竹框敲在地上,發出一聲脆響后,不祥地,斷了。
……
從家里到西郊,再從西郊到家里,一去一回,丁梨是硬著頭皮,才把江墨和隨安帶回來。
紅姨家一共六個姑娘一個小孩,外加紅姨,八個人都吃驚地瞪著江墨隨安兩個。
不過也許是上年紀的人想的多,數紅姨最緊張。
她不停追問江墨出了什么事,可后者閉緊嘴巴,怎么都不肯說。
中午,丁梨將煎好的藥端進客房。
江掌柜撞到樹上,上了心肺,外加有點著涼,她把了脈,從空間抓了藥煎好。
可江墨推開藥碗,“不必了。”
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。
丁梨:“不喝您早說呀,早說我就不煎這些藥了,又費藥又費柴火?!?/p>
頓了一頓,又添幾個字,“還費我。”
江墨:“……”
他頓時又對丁梨好奇起來,“你這丫頭倒是有趣?!?/p>
丁梨皮厚地嘿嘿一笑。
江墨看得一愣,記憶里,妻子笑起來恍惚也是這副模樣,但他依舊記不清。
到底勸著江墨喝下了藥,丁梨又拿上紗布和金瘡藥去了隨安那屋。
她蹲下身,想給隨安的腿上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