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天化日,姑娘家跟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?還不快下來!”
許洛第板著臉教訓何月容。
何月容這才不情不愿地從趙無常懷里下來。
可她人是下來了,一雙泛著水霧的眼睛卻黏在趙無常身上,端的是媚眼如絲。
她與丁梨不同,自小爹娘雙全,見識過夫妻間私底下的濃情蜜意。
許氏雖強勢,但在床笫之間卻是另一番風情。
何月容偷看過,所以,學到了。
錢三虎剛好從野地里捉兔子回來,看到的就是何月容向趙無常拋媚眼的這一幕。
“趙小郎君!”錢三虎忙喊。
裝作正巧碰上的樣子跑過來。
“我今兒運氣也不錯,逮到了一只兔子和兩只田鼠,走走走,到我家去,咱們喝幾杯。”錢三虎熱情地道。
說著,一手搭在趙無常肩膀上,勾肩搭背地走了。
何月容眉眼剛拋了一半,另一半落空拋在了門口雪地上,氣得直跺腳。
另一邊,錢家。
昨天錢三虎把獵物和豆苗豆芽拿到鎮上賣了個好價錢,一家人都很高興。
因逮獵物的笸籮是顧阿二最近新創,好用的很,為了表示感謝,柳氏便請了顧家老小來家里吃飯。
柳氏在灶屋燒火,米氏和穆氏婆媳幫忙淘米洗菜,錢虎蛋帶著花花跑來跑去地瘋玩,錢小虎在院里試著燒制木炭。
家里和樂融融,十分溫馨。
望著灶膛里啪啪燃燒的爐火,柳氏忽然泛起嘀咕。
“哎,我說阿二家的,我咋覺得哪里不太對呢?”
米氏問:“怎么了?”
“還能怎么?就是梨丫兒唄,前段時間她家走水就走水,鄉下人的屋子哪那么值錢,再重新修一下不就行了?實在不濟,她來住咱家也成,住你家也行,仗打了這么多年,空屋子有的是,可為啥梨丫兒留鎮上不回來了呢你說?”
米氏:“我聽趙小郎君說,梨丫兒在鎮上認了干娘,現在是跟她干娘住。”
柳氏:“梨丫兒機靈,認干娘沒啥,可她早不認晚不認,怎么前腳認干娘,后腳家就燒了?而且家里也不是全燒,還剩了一間房,趙小郎君湊合住著呢,梨丫兒作甚不回來?”
米氏皺眉:“是啊。”
她也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“會不會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