窮鄉僻壤可能辦事效率低吧,他再等等好了。
于是等到第二天,第三天,還是一切如常。
第四天時,倒是有收稅官上門收稅,還要他多出五十畝田稅。
許洛第忽地一拍腦門,明白過來。
那丫頭一定是把地都賣掉了!
剩下五十畝賣不出去的,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,又退還給了他!
許洛第這下慌了。
當初為了一下子壓得那丫頭喘不過氣,他特意把何家全部田產都轉到了她名下,現在,家里沒地,來年開春種什么,秋收吃什么,明年拿什么交田稅?
完蛋!
他又要成窮光蛋了!
一旁,何月容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走了過來。
“姥爺,容兒餓了。”她撒嬌道。
她這姥爺盡管為人陰森,但最吃撒嬌這一套,她屢試不爽。
“容兒今天想吃燒雞。”
姥爺從來不做飯,她也不會做飯,這些天他們都在鎮上的飯館酒肆解決吃飯問題。
許洛第心里正沒好氣。
吃吃吃,就知道吃,我看你像燒雞!
不過城府深如他,面上怎會流露半分?
他扭頭看著何月容,和藹地笑道:“走,姥爺這就帶容兒去吃燒雞!”
何月容一黃花大閨女,長得不丑,又細皮嫩肉的,他借帶這丫頭去鎮上吃飯的機會,趁早尋摸個好買家。
何月容瞳孔卻猛地一縮,心中警鈴大作。
姥爺的這個表情,她曾在爹娘談及賣小賤人時的臉上見過!
忙擺手道:“姥爺,我不吃燒雞了,我會做飯,我做飯給你吃!”
不等話音落下,轉身撒丫子就跑。
許洛第看著她奪命而逃的身影,陰森地笑了。
“沒想到這蠢丫頭還有聰明的時候。”
但他不怕何月容會跑。
——天天一個屋檐下住著,下手的機會有的是,不急這一時半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