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她品種有限,沒種鉤吻。
女孩的聲音輕輕的,柔柔的,甜甜的。
羽毛尖兒一般撓著隨安的耳膜,撓得他心里也癢癢的。
隨安臉紅似火燒。
低頭努力專心撥算盤珠子,不分神。
邊撥邊不停默念珠算口訣:三下五除二,九去一進(jìn)一……
恰好江墨從旁走過,看了一眼,蹙眉。
“你要這個(gè)作甚?”
江墨指著那攤還沒包起來的鉤吻。
丁梨說:“我有用。”
“有何用?”
鉤吻又名斷腸草,有劇毒,三四片葉子就能毒死人。
丁梨睜眼說瞎話,不帶臉紅的,“村正爺爺有風(fēng)濕。”
只要控制用量,鉤吻也能治風(fēng)濕。
江墨板起臉來道:“撒謊。”
風(fēng)濕藥明明已經(jīng)包好,擺在柜臺上。
丁梨也不跟他爭執(zhí),只道:“反正我有用。”
江墨按住藥,道:“不賣!”
丁梨有點(diǎn)著急,可想了一下,還是乖乖“哦”了一聲。
活了兩輩子,她還從來沒干過要人命的事,缺少經(jīng)驗(yàn),肯定會露馬腳。
許氏怎么說也是條人命,要是被她藥死了,衙門查到寶芝堂會很麻煩,不能連累掌柜的。
沒料到丁梨會這么聽話,江墨反倒是一怔。
他剛才是不是……太兇,嚇到丫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