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勒索了她二錢銀子,想想真是慚愧!
丁梨垂眸看了看手中銀兩,明白了。
不過她靈機一動,沒收。
她莞爾笑道:“既如此,小哥不如幫我辦件事如何?”
幫她去那個貪心衙役那里催婚書。
……
將事情囑托給童貴小哥后,丁梨趕緊回寶芝堂。
第一天上工就溜號兩次,一看態度就很不認真,她怕江掌柜嫌棄。
不過還好,隨安很夠義氣替她頂著,江掌柜沒發現。
“隨安哥哥,謝謝啊。”
丁梨來到柜臺,沖正在包藥的隨安齜牙一笑。
少女的調皮,漣漪般在她稚氣未脫的瓜子臉上蕩漾開。
她的臉像被春風揉過的云,輪廓里藏著三分柔、七分清,帶著舒展的活力。眉宇似籠著輕霧的遠山,一雙含著星光的桃花眼,美得不似身在塵寰。
隨安武藝精湛,素來看人看骨不看皮,自動忽略了丁梨暗沉的膚質和麻點。
他看得胸口一滯。
手中一包天麻“啪”的一聲,掉到青磚地上,繩結沒系緊,藥材全撒了出來。
……
傍晚收工前,丁梨拉開藥柜抽屜,抓了許多藥出來。
有風濕藥,有跌打損傷的活血藥,還有安神藥和二兩鉤吻。
都是給鄉親們的,給許氏的也有。
丁梨本以為自己靠上寶芝堂這棵大樹就能安穩,卻沒想到許氏會直接對鄉親們下手。
太過分了!
不做點什么,當她好欺負嗎?
“隨安哥哥,我要這些,麻煩你幫我算算多少錢,我付給你。”
丁梨把這些藥都放在柜臺上。
種在空間的藥草雖然就快長成,但都是鮮藥,她只有一人兩手,那么多藥來不及炮制處理。
況且她品種有限,沒種鉤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