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被警察拖走時,還在歇斯底里地尖叫。
“你騙人!你明明說過愛我一輩子的!謝燃!謝燃!”
審訊室門開,謝夫人匆匆趕來,正好聽到最后一句。
她震驚地看著兒子:
“你管誰叫……妻子?”
9
陳瀅?
陳瀅!
那不是她今天親手做了引產的患者嗎?
那腹中流掉的胎兒是……她的親孫子……嗎?
謝院長手中的包啪嗒落地。
謝燃緩緩跪了下去,滿臉淚痕:
“媽……我好像,犯了個無可挽回的大錯。”
“阿瀅,對不起。”
可風雪呼嘯,再也沒人回應他了。
三年后,日內瓦。
服務員將咖啡放在我面前,輕聲道:
“海莉小姐,您的拿鐵。”
我微笑點頭:“謝謝。”
三年前那場手術,我活了下來,但視神經徹底壞死。
醫生說,這是麻醉過量導致的永久性損傷。
不過沒關系,我已經習慣了黑暗。
我成了同聲傳譯,靠聲音辨人,靠語調知心。
我活得平靜,甚至比從前更開心。
父親隨著我搬了過來。
如今在城郊開了家小花圃,種滿了母親生前最愛的白山茶。
他頭上那道疤早已愈合。
可他說,那不是傷,是護住女兒的勛章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