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的冬天很冷。
幸運的是,我們都走了出來。
咖啡廳的門被推開,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停在我面前。
“阿瀅。”
謝燃的聲音低沉而克制,像是怕驚擾了我。
可他的手卻將桌子震得微微顫抖。
我微微抬頭,嘴角習慣性地揚起一抹禮貌的笑。
這唯獨是謝燃從沒想過的反應。
他設想過我會恨,會怨,會委屈地哭泣。
卻沒想過,我會如此平靜。
平靜得近乎……漠然。
他喉嚨滾動了一下,似乎想說什么,卻又咽了回去。
似乎他三年來日思夜想的道歉話,都變成了無用功。
可是他不甘心。
終于,他緩緩開口:
“阿瀅,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……可我們還年輕,只要你愿意,我發誓用后半生彌補你!”
從前一向惜字如金的謝燃,此刻卻像個嘮嘮叨叨的老婆子。
足足懺悔了半個鐘頭。
直到他看出我的走神,才澀然地閉上嘴。
“阿瀅,讓我補償你。”
10
我聽著他嘴里的“補償”二字,沒有絲毫觸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