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焱嘿嘿一樂,他總算明白郭老三說的能用上是啥意思了,原來不是在山里倒套子趕馬車,而是幫隊長牽馬用的。
這讓他心里更美了。
周蒼看著十六歲的王焱,這小子在山里兩個月,體格比之前更加離譜,可能是吃得飽,又有肉,這家伙的身高好像還漲了點兒。
很奇怪,往常這一路上總能碰到點兒啥,就算是野雞兔子也行啊,今天竟然啥都見不著。
進(jìn)山后烏赫就睜開眼睛跳下了爬犁,一路跑在馬兒的前面,好像帶路的一樣,王焱也把韁繩搭在一邊,悠哉游哉地坐那兒晃悠。
烏赫專門挑著平緩的路線走,馬兒則完全跟著它跑,所以爬犁相當(dāng)穩(wěn)當(dāng)絲滑,躺在上面睡覺都不用擔(dān)心掉下去。
周蒼看著前面的烏赫,摸著下巴琢磨著,難道是烏赫的氣息把林子里的動物都嚇跑了?
按說獵犬是沒有那么大的威懾力的,只是烏赫不太一樣,這家伙的身上可能沾上了一些老虎灰狼的氣息。
此時的烏赫還不知道,他的無良主人已經(jīng)把中午吃不到兔子的責(zé)任扣在它頭上了。
有了馬拉爬犁,速度比他們兩條腿走路快了不少,還沒到上午,他們便出現(xiàn)在了營地附近。
“哎停!”
周蒼突然喊了一聲,嚇得王焱手忙腳亂地拉起韁繩,差點兒把馬兒拽個跟頭,烏赫扭頭跑了回來,蹲在一旁伸著舌頭喘氣。
“咋了隊長?”
王焱不知道發(fā)生啥事兒了,緊張地看了看四周,結(jié)果啥也沒發(fā)現(xiàn),只好扭頭問道。
“小心點兒,你牽著馬,看準(zhǔn)了再走,不知道全福哥他們這兩天有沒有弄啥新的陷阱。”
周蒼說著翻身跳下爬犁,往前謹(jǐn)慎地挪了一段距離。
“汪!”
跟在他身后的烏赫突然叫了一聲,周蒼趕緊停住腳步,抬頭看向前面的幾棵松樹。
果然,那幾棵樹的樹皮上都被砍掉了一塊兒,露出里面光滑的樹干,樹干上面用炭黑畫著箭頭。
再往前走幾步,果然地上一個窟窿,這特么的只有走到跟前兒了才能看得見!
周蒼低頭往里面看了一眼,一頭倒霉的狍子被兩根削尖的棍子捅穿了胸腔和肚子,看這模樣是當(dāng)場就死翹翹了。
“這誰弄的啊?下手也太狠了吧?”
周蒼回頭說道,后面牽馬的王焱忍不住偷偷撇撇嘴,心說論打獵,還有比你狠的?
別人都是下套子挖陷阱那槍打,只有這位隊長干掏刀上去捅,現(xiàn)在還好意思說挖陷阱的下手太狠?
周蒼見王焱不說話,用腳踩了踩陷阱的邊上,感覺還挺實,便回到爬犁上拿下來一捆麻繩,系了個環(huán)兒,用扎槍頭挑著伸下去,從那倒霉狍子的一條前腿下面兜住,然后慢慢往上提,又套住腦袋。
直到確認(rèn)已經(jīng)基本套住了,他才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往上提,麻繩的活扣被漸漸抖得越來越緊,直到能夠拎起整個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