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發力,狍子已經和那兩個削尖的木棍凍在一起,不過這都不算啥大問題,在確認了繩子已經吃上勁兒后,周蒼雙腿扎下馬步,兩只手握緊繩子,猛地往上一提。
噗!
狍子連同兩個埋在土里的木棍被一起提了起來,剩下的就容易了,雙手倒了幾下繩子,那狍子便被他從陷阱里拉了出來。
“這么大!”
蹲在后面看熱鬧的王焱說道。
他從后腰抽出一柄小斧子,蹲在狍子邊兒上,用斧子頭使勁兒敲了敲那兩根棍子,感覺有所晃動后,一只手抓住棍子,另一只手按在狍子身上。
然后雙手一用力,猛地將棍子拔了出來,拔完第一根,再拔第二根。
這活兒對于他來說輕松得很,順手將兩根棍子扔回到陷阱里,上面殘留的血污剛好可以作為誘餌。
王焱雙手拎著狍子的一個前腿和一個后腿,拎起來扔到爬犁上,拍了拍,感覺還挺穩當,馬上就到營地了,這幾步道兒也用不著系繩子。
“隊長,這邊兒是過去的路!”
他指著旁邊對周蒼說道,那里同樣是被砍開的樹皮,只不過樹干上的箭頭不同于剛才那些,是朝上的。
這是張全福和鄭大華想出來的主意,如果不注意分辨,外人很容易掉進陷阱,這山里的外人能有誰?無非就是三隊兒那幫人唄。
周蒼笑了笑,全福哥對三隊可謂是嚴防死守,生怕他們來沾邊兒??!
兩人牽著馬從通道過去,幾十米的距離而已,中間還得按照標記拐兩個彎兒!
推開大門,營地里一大幫人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倆,張全福拉開大門,順手接過韁繩,問道:
“都沒啥活了,你倆還回來干啥?”
伐木隊的工作已經收尾,今天早上剛剛有一批人下山去了,可能是走的路線剛好和周蒼他們錯開了,山里那么大,路線也有好幾條,沒遇上倒也正常。
現在營地還剩下十來號人,一半兒是巡山隊的,他們還有些收尾的活,房子肯定是不會拆的,這是劉長貴和周蒼他們一開始就商量過的,這個地方以后可以當做他們進山的一處隱蔽據點兒。
為了不便宜外人,張全福和鄭大華這幾天沒干別的,就在那兒研究著搞陷阱了。
當然了,最后會在外圍有陷阱的地方都刻上牌子,寫上前方陷阱,生人勿進啥的。
他們還把砍好沒燒完的柴火都留下了,誰家也不缺這點兒柴火,其他雖然沒啥像樣的物資,但是如果真的在大山里,這地方簡直就是救命的庇護所了。
以此為中轉站的話,可以再多往深山里走個幾十公里,心里也不會太慌。
“長貴叔,最近三隊兒的人沒來找事兒吧?”
周蒼端著飯盒一邊吃一邊問道,專門做飯的大姐已經下山了,今天這飯是全福做的,好不好吃不重要,反正肯定熟了。
“他們?消停得很吶!”
劉長貴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往年他們都搶咱們的滑道用,爬犁壞了直接跟咱們好的換,所以每次都比咱們先下山,今年可就不一樣嘍!”
他越想越高興,連帶著周圍的人也跟著哈哈一陣大笑。
“我還想再進山一趟,趁著年前,搞點東西回去,你們就正常按計劃下山就行,不用管我!”
周蒼幾口吃完,放下飯盒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