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話還沒說完。
陳家的大門就被人踹開。
一群身穿鐵甲帶刀的禁軍列隊進來。
后邊是奴仆和媒人。
他們挑著十幾擔聘禮。
禁軍列隊兩側(cè)。
穿著紅袍宮服的老太監(jiān)走了進來。
一時間,眾人都愣住了。
老太監(jiān)的臉就像萬年寒冰似的,冷漠又傲慢的聲音:“咱家是太后身邊的曹公公,特地來替長公主下聘禮,誰叫陳長安?”
這一刻,陳長安的內(nèi)心狂奔過萬只羊駝。
來人這么快?
看這架勢,今晚就要把我吃干抹凈啊。
這長公主也太性急了吧。
陳善德站了出來,中氣十足道:“來的正是時候,我兒子就在這里。”
說著,就把陳長安推了出來。
老太監(jiān)似乎早就習(xí)以為常,像看一具尸體似的冷漠道:“你就是陳長安對吧?”
“咱家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,你是唯一一個主動愿與長公主結(jié)為百年之好的人。”
陳長安頭皮發(fā)麻,被這個老太監(jiān)盯著的時候,他感覺血液都凝固了。
此人,高手啊。
這下想逃都沒機會了。
完犢子了。
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了,哪怕他渾身都是嘴,也解釋不清楚,說多錯多,甚至可能會被認為悔婚。
悔白慕嬋那個癲婆的婚,我怕我還沒過門就被碎尸萬段了。
事到如今,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陳長安咬牙道:“不錯,就是我!”
老太監(jiān)笑了:“長公主說,她很期待見到你,希望你能讓她感受到,什么叫做愛。”
“聘禮留下,陳國公點點數(shù)。”
“令郎我們帶走了。”
老太監(jiān)那張慘白滲人的臉露出詭笑,盯著陳長安說:“長公主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要跟駙馬爺洞房花燭了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