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房雖是庶出,但咱世子是唯一男丁,老夫人將酒樓交給長房……”
“你又是誰?”沈容輕蔑問:“以前的掌柜不是你。”
她只是讓出幾家門面的盈利,當做哄老夫人的零花。
借出去久了,倒是讓他們覺得成了他們的了。
掌柜面色難看,想到背后的主子,不由得挺直腰板:“我是老夫人派來的,專門打理……”
“你被辭了,領二房的月銀,做長房的狗,我不留這樣的人。”
她記得清清楚楚,交出去的那些門面莊子,開支還從二房走,而利潤,全落在老夫人口袋里。
而這家酒樓,花得最多,掙得最少。
以前她視而不見,如今要分家了,自然要清了這幫蛀蟲。
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。
掌柜愣在原地,認出沈容,頓時啞口無言,剛想說什么,綠蘿直接跳過去,一手揪住掌柜的衣領,扔了出去。
比沈容還嬌小的女娘,力氣巨大無比。
“去把賬簿拿來,我要對賬。”
屋外的掌柜聽到臉色煞白,顧不得尾椎的劇痛,一瘸一拐往侯府跑去。
“要追嗎?”綠蘿問。
沈容搖頭,她來查,不怕他們提前防備。
她懶得挪地方,大廳窗邊陽光正好,她索性曬著太陽對賬。
疏忽,一道陰影投在賬本上,她詫異轉眸,看到清音趴在窗臺。
“沈容,你還有心思來吃飯,你知不知道,開春后的選秀,敬侯府要帶個外來女入宮,聽說是沈二爺的外室女……”
清音猛地想到什么,趕緊偷瞄沈容的表情,輕輕拍了下嘴巴,嫌棄呸了聲。
“哼,我才不信呢,沈二爺生前跟妻子琴瑟和鳴,怎么可能會有外室女,肯定是侯府那老太婆,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姑娘,想要一門雙妃!”
見沈容面色漸緩,松口氣,不知為何,剛才有種小命被盯上的感覺。
想起被罰抄百遍的孝道,左手還在發抖。
能想到如此惡毒法子罰她的人,只有一人。
如果不是確信表兄在邊疆,她真以為是他。
清音抖了抖,趴在窗邊繼續說:“沈容,你急一急啊,這女子到底什么身份,聽說老夫人寵得沒邊了,前些日子,大張旗鼓把秦太醫過府。”
沈容不緊不慢翻了一頁賬簿,淡淡說:“哦,是長房的私生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