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容不再是需要他保護的妹妹,他甚至感到有些自卑。
可沈若水不同,沒有權(quán)勢滔天的背景,會永遠聽他的話。
所以盡管她身世不堪,他還是將她留了下來。
喉結(jié)滾了滾,沈庭風(fēng)意味不明回答:“她更需要我。”
五個字,沈容徹底心死。
兄長也不是她的親人了。
“好。”
沈容只說這一個字,默認(rèn)斷了親情。
見她不會幫忙,沈庭風(fēng)也不再逗留,打算動用自己的人脈去請秦太醫(yī)。
沈容孑然一身,沒來由地輕松。
小時候算命說她天生貴命,福壽雙全。
如今想來,騙錢的罷了。
前院因沈若水受傷,鬧得不可開交,沈容不插手,撤人撤錢,做到真正的不聞不問。
為了請秦太醫(yī),老夫人貼了小半個家底,沈庭風(fēng)也用了不少人脈,欠下人情。
這才保住沈若水的一張臉。
沈容聞聲,第一件事便是把她娘的嫁妝整理好,全部收回來保存好。
敬侯府的賬本在她手里,東西去向一目了然。
至于那些沒下落的,折算成銀子,直接從長房名下扣。
她做了兩本賬薄,兩家分明。
沈容休養(yǎng)好,拿著其中一本賬簿出了門。
雖說出了年關(guān),但年味還濃,街上百姓很多,各家門面絡(luò)繹不絕。
東街最好的地段,最大的酒樓前,略顯之下,顯得幾分冷清。
大廳里坐了幾桌,店小二忙得過來。
沈容在大廳坐了會兒,午時不過兩個時辰,沒了客人。
“小姐,看你穿得不錯,也不能打秋風(fēng)啊,往這兒一坐坐半天,就點幾杯茶水。”
綠蘿怒目瞪他:“我們點的是上好的雪頂尖,價格可不低,憑什么趕人。”
店小二撇撇嘴:“這點錢還有臉說,也不看看來我們這兒都是什么人,那可都是跟咱們世子相交的貴人!”
“哦?還有這種說法,可這酒樓,不是侯府二房的嗎?”
一直注意這邊的掌柜聽到這是位能接觸到侯府的主子,趕緊擠開店小二賠笑道:“早換了,二房就留下個女兒,將來是要嫁人的。”
“長房雖是庶出,但咱世子是唯一男丁,老夫人將酒樓交給長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