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寒疾便是跪出來的。
老夫人何曾心疼過她呢,沈若水的待遇。
于她而言,就是癡心妄想。
沈容低眉順目:“張醫女已到,讓她瞧瞧吧,她是宮中太醫院出來的,不會出錯,免得拖成大病,以后瘸了殘了就不好了。”
老夫人心中微哽,沈容話雖說的不好聽,但她也怕。
靖安王妃,不能是個瘸子啊。
沈若水眼神閃了閃,立刻哀怨訴苦:“祖母,若水如果真的……你也不要怪姐姐,都是我自愿的。”
“我不想姐姐為我背上殘害妹妹的名頭。”
老夫人不假思索指向沈容:“若水有三長兩短,全是你的錯!”
沈容淡然坐下,反問沈若水:“你的意思是,我有意害你?”
沈若水紅著眼眶:“姐姐要我拿出那么多錢,難道不是要逼我去死嗎。”
沈容笑而不語,揮手讓張醫女動手。
張醫女快速號脈診斷,又看了眼傷處。
膝蓋略微紅腫,早早用上好的藥膏敷上。
時間久點,紅腫都能消下去了。
沈容喝口熱茶暖了暖,張醫女如實稟告。
“二小姐身無大礙,從傷處看,跪了不到半柱香,用上凝膚膏,小題大做了。”
呵,這都要撒謊。
老夫人聞言松口氣,依然斜睨沈容。
“若水沒事,那是她運氣好,阿容,不代表你沒錯,不管你同不同意,侯府我說的算,若水的行李明日……”
沈容重重放下茶杯,打斷她的話。
“祖母,沈若水既然沒事,那就算一下,她陷害嫡姐,心術不正的罪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