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老夫人驚呼,隨即沉聲,“滿嘴胡言,巴不得她過得不好的人,是你!”
老夫人摟緊沈若水,惡狠狠:“入族譜是早晚的事,她娘我已經抬為平妻……”
“平妻?那也是在我娘之下,非婚之子,永遠是私生,是庶出。”
更何況,還不是他們的孩子。
沈容強硬打斷,張醫女悄然來到她的身后。
“張醫女,沈若水的病情是否如她所說那么嚴重?”
張醫女搖頭:“相差甚遠。”
“那她之前所言,矛頭直指我,對嗎?”
她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你回宮后知道怎么說了嗎?”
沈容深吸口氣,眼睜睜看這老夫人變了臉色。
張醫女擲地有聲:“敬侯府寵庶滅嫡,是非不分,老夫人德行有待考究。”
言畢,老夫人咬碎了后槽牙。
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。
竟把她忘了。
張醫女是靖安王從宮中派來照顧沈容的。
她一言一行皆匯報給靖安王。
這幾句傳到他耳朵里,那庭風年底承爵的事……
沈容緩緩來到身前,看她笑話。
“祖母,家法解決便是家事,鬧不出去,若是傳到貴人那邊……您是聰明人,這處置,您來,還是我?”
看似選擇,實則死路。
沈容笑瞇瞇遞上刀子,她必須得接。
老夫人松開沈若水,嗓音嘶啞:“若水有錯,但念在無心之言,禁足一月……”
“給她養傷呢?”
換她來威脅了。
老夫人看著神似死去大兒子的沈若水,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