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鄭湘文因為對自己心灰意冷當了一輩子受氣包,這一世她要讓鄭湘文怎么舒服怎么過!
謝冬梅閉了閉眼,心中暗道:林家,還有那個小三,你們的好日子,差不多也該到頭了。
鄭湘文哭了好一陣,才慢慢止住,她抬起紅腫的眼睛,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:“媽,我……我真的可以不去上班嗎?”
她太清楚自己了,性子軟,嘴又笨,在單位里根本玩不轉那些勾心斗角。
以前有糧食局主任媳婦的名頭罩著,大家還給她幾分面子。
現在一離婚,她就成了所有人都能踩一腳的泥。
今天還有個平時不對付的同事,假惺惺地湊過來說:“湘文啊,你也別太難過。男人嘛,都一個樣。你看看你,人老實,又不會打扮,也難怪林主任會到外面找新鮮的。”
那話里的嘲諷和得意,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“媽說可以就可以。”謝冬梅斬釘截鐵,“明天你就去打辭職報告。”
有了謝冬梅這句話,鄭湘文心里最后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。
她重重地點了點頭,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離婚風波后的輕松。
夜深了。
鄭愛國早已鼾聲如雷,謝冬梅卻毫無睡意。
她睜著眼,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,腦子里飛速地捋著鄒家村的事。
后天就是行動的日子。
明天一早,她必須去一趟市局,把這個最新的情況跟江海濤他們匯報一下。
鄒瀚海和鄒瀚濱這兩個人證必須得入網。
一旦把招娣救出來,她也可以當人證,鄒家村那條罪惡的鏈條就能被徹底斬斷。
可事情,會那么順利嗎?
謝冬梅的心沉了沉。
那個所謂的‘孔先生’在鄒家村號召力這么強,意外隨時可能發生……
不行,自己必須得有自保的能力。
她悄無聲息地坐起身,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,摸索著從床頭的針線笸籮里,拿出了那個跟隨她多年的針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