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說是上藥,說不得是在做什么腌臜事。”
劉誠身后的同伴皺眉,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劉誠甩了甩袖子,哼哼了兩聲,并不領情。
但這番話說的聲音不大,在安靜的宮殿里卻顯得極為明晰。
趙宛舒眉頭緊蹙。
謝危挑眉:“只有內心腌臜的人,才會看人看事都是腌臜的。”
“你說什么?謝危,你是在罵我?”
謝危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,“哦,是又如何?”
“你——”劉誠握緊刀柄,眼眸赤紅,剛要往前沖,后頭跟著一起來換班休息的侍衛連忙攬住他。
“別沖動,大家都是一起當差的!別鬧得太難看了!”
劉誠甩了一下沒甩開,他怒目而視:“放開!你們怕他,我可不怕!不過是個紈绔子弟,靠著祖蔭扶搖直上。”
“平日里當差,只有在圣上跟前冒頭時,他才積極。不然總是到處偷奸耍滑,還不是咱們去替他!”
“結果呢,好差事和獎賞每回都是他的。我呸!我就是不服!”
劉誠心中對其的不滿由來已久,如今就像是抓到把柄,一股腦兒倒出來。
謝危挑了挑眉,屈指撓了撓額角,“看不出來啊,原來你對我有這么多怨言啊!”
“不過,”他走到劉誠身前,他比劉誠要高半個頭,居高臨下時,壓迫感十足。
他垂眼打量憤懣的劉誠片刻后,驀地笑了。
他抬手按住劉誠的肩膀,俯身湊到他耳邊,輕輕道,“好可惜呢!我就是會投胎!”
“下輩子,你擦亮眼,投個好胎,我等你哦!”
“好了,今天剩下的差事交給你們了!”
說完,他直起身,嘴角的笑容刺眼至極,抬手沖著另外那位侍衛爽朗地打了聲招呼,“辛苦了,下回我請你們吃飯!”
然后,他扭頭朝著趙宛舒道,“你還傻站著干嘛?還不快回去!”
他雙手背在身后,悠悠閑閑地往外走。
趙宛舒應了聲,好奇地看了眼頭頂都快氣冒煙的陸誠,緊隨其后。
等到看不到人后,她才低聲道:“……你嘴真毒!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!”
謝危斜睨她:“那是他心眼太小,跟我可沒什么關系。”
劉誠看著離去的兩個人,眼睛瞪得極大,咬牙切齒,低聲道“早晚有一天······”
同伴沒聽清楚他說什么,隨口問了一句,“什么?”
劉誠恨恨道:“沒什么!”接著甩開同伴快步走進了偏殿。
在趙宛舒即將進入大殿時,謝危喊住她,“趙姑娘。”
趙宛舒轉身,疑惑地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