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宛舒驚愕,“大哥,你這是逮住兔子不撒鷹啊!有你這樣的嗎?”
“不然,我就只能打光棍了!我,我反正就喜歡她!”趙容則說著說著,心里有些沮喪。
趙宛舒見此,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,她推了推他,“做出這副委屈的模樣干嘛!你這話不應該跟我說才對,喏,人在那頭呢!回頭,多表現表現啊!”
“你威脅我有個什么用!去吧,快去啊!”
趙宛舒沒想到一貫成熟又跳脫的趙容則遇上這樣的事兒,竟還跟她撒上嬌了!
趙容則瞇眼覷了她一眼,突然又笑起來,“那,那我可走了!阿容可交給你了,務必讓他用心考試!我這個當哥哥,就祝他蟾宮折桂!是這么說吧,好了,我走了!”
說完,他又一掃前面的喪氣,興高采烈地跳上了馬車,主動抖了抖韁繩,趕著馬車離開了。
趙宛舒被他弄得頗為無語,“這還學上成語了……”
而且,她是不是被他套路了?
果然,在外頭跑生意跑多了,她就不該信趙容則會有喪氣的時候,他這個人別瞧著沒個正形,其實骨子里最是有主意。
恐怕,她現在該擔心的是桑枝了。
希望她能抗住趙容則攻勢和套路!
趙宛舒搖了搖頭,轉身回了柳府。
春闈很快就到來了,那一日,宛城到處都是張燈結彩,書院街上到處可見賣好彩頭的書畫繡畫。
趙宛舒也被調動起了緊張感,她最近也沒見到趙容朗了,他每日里都在書房里埋頭苦讀,柳慶云額外給他補了課,其實無外乎是歷年的真題,也就是傳說中的考前突擊。
趙容朗原本就瘦,因為吃得少睡得少,每日里辛苦,愈發清減了,眼下都是青黑。
趙宛舒給他送宵夜的時候,看他這副辛苦的模樣,不由心疼:“二哥,這馬上要考試了,你該多休息才對。可還沒考試,先累壞了自個兒!”
趙容朗抽空道了聲謝,笑了笑道:“不礙事,我有分寸的。而且,旁人只會更加努力,我這不過是多溫習兩遍書。雖然老師也勸我多休息,說這考試多是靠積累,但不做點什么,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“你放心,我很快就睡了。你快去休息吧!”
“好。”趙宛舒拿出一瓶藥丸,送到桌案上,“這是我給你做的養氣補身丸,你吃了可以靜心怡氣,里面放了人參,能讓你身體好些。你每日里早晚服用一粒。”
“好,多謝阿宛。”趙容朗知道,趙宛舒出手,必然是精品,“你費心了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粥記得喝!”趙宛舒走了兩步,見趙容朗又沉心看書,她忍不住心疼地勸了句:“科舉三年一回,也不妨礙這一次,二哥,你別有太大壓力。”
趙容朗應了聲,目送著她關門出去,面上的笑容頓時斂了起來。
科舉三年才會有一次,每年取科都有名次。
而他若是不好好努力,三年他也等不起了。
便是他愿意等,就是怕江家不肯等,三年太漫長了。
江明衡固然是不會針對阿宛,但是江夫人卻不是好惹的,他特別焦心。
所以,他只有看書,才能緩解焦灼。
他必須得考上!
只是,直接焦慮他也不好道出口,以免讓家里人擔心,甚至讓阿宛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