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兒個(gè)你說今日回來,我這不就想帶著小光來給你驚喜嘛!”趙宛舒說著,就探頭往蕭承煜身后看:“你有客人?”
院內(nèi)桌上放著精美的茶具,顯然是在烹茶。
桌邊坐著兩個(gè)男人,其中一個(gè)她還是認(rèn)識的,就是曾經(jīng)在天祥樓有過一面之緣的晏鳳樓。
另一位有些眼熟,她卻并不認(rèn)得。
那位少年比晏鳳樓要年輕幾分,但兩人的眉眼有五六分相像,想來是兄弟。而且,兩兄弟都是俊美精致那一掛的,只是比起晏鳳樓的邪魅,他是那種少年的正氣和俊俏。
見到趙宛舒,那少年略略抬起眼皮覷了眼,然后眉頭就蹙緊了:“她就是那大夫?”
晏鳳樓展開扇子,極其風(fēng)雅地扇了扇,笑瞇瞇地道:“可不是。早知道有這份緣分,當(dāng)日我就該把趙大夫請了去,也好過讓母妃耽擱到今日!”
晏臨樓上上下下打量著站在蕭承煜身邊的趙宛舒,越看心里越是沒底。
他抿唇,出言不遜道,“你們莫非是誑我?就她?她看起來就像是個(gè)沒及笄的黃毛丫頭!她能有什么大本事?”
頓了頓,他對趙宛舒道,“你過來,我有些話問你?!?/p>
趙宛舒知道他們是燕王府的人,她也不惱,而是看向蕭承煜:“這是來尋我的?”
蕭承煜揉了揉眉角,“算是吧!”
其實(shí),這次他們既是來尋趙宛舒的,也是來尋他的。
“你若是不愿,咱們可以不去?!边@句話,蕭承煜是壓低了嗓門在她耳邊說的。
他是不想讓趙宛舒為難的,若是她不肯,他自是會護(hù)著她的。
趙宛舒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頭,她知道蕭承煜在燕王府做事,她也不想他為難。
再來,她也有些本事,沒那么心虛。
故而,她對上晏臨樓的目光,小聲笑道,“恐怕,沒那么容易。你別擔(dān)心,我自有分寸?!?/p>
燕王府怕也是圖窮見匕首了,這才疾病亂投醫(yī),哪里能善罷甘休。
她抖了抖披風(fēng)沾到的雪,慢慢吞吞地走了過去,“何事?”
待得到了近前,晏臨樓見她瞧著愈發(fā)年幼,眉頭就皺得愈發(fā)緊了,“你多大了?”
趙宛舒笑了笑,“公子,初初見面就問姑娘的年齡,可不是禮貌的行為?!?/p>
“我問你,你答就是。哪里來得那么多廢話!”晏臨樓語氣里藏著傲氣和威嚴(yán)。
趙宛舒攔住了蕭承煜,輕輕勾了勾唇,“翻年就及笄了。那么,公子尋我又是何事?”
晏臨樓橫眉倒豎:“那就是十四?十四歲,“這瞧著都沒斷奶吧!江家和辛家是有毛病吧?推薦這么個(gè)小姑娘家家!”
“居然說定然能給母妃看好????真是豈有此理!存心耍著我好玩是不是?回去,我定然饒不了他們!”
他邊說,邊氣憤至極地拍桌,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倒,茶水都流了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