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回去干什么?那不是尋死嗎?”趙大海可不想回去被花樓的人追債,“對了,說到這個,你娘呢?她可是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銀子來找你們了。你們碰面了沒有?”
趙容濤頷首。
張冬梅雖然沒那么聰明,卻也沒那么傻,當初偷走趙李氏的一百多兩銀子,她就跟趙大海打了商量,跑來找了一雙兒女,如今就在院子里跟著伺候他們的飲食起居,倒是也過得很是舒心。
“娘跟著廚房的人去采買了,差不多也該回來了。”趙容濤問道,“不過,爹,四叔是賭博,你又是什么被陷害了的?”
趙大海語塞,這個他總是不好說的。
最后還是趙有根提了嘴,是因為逛花樓。
趙容濤頗為無語,他爹都一大把年紀了,怎么還是這么老不修?
只是還輪不到他來說話,因為張冬梅回來了,還趕巧聽到了這一茬,當下就爆發(fā)了一場家庭戰(zhàn)爭。
最后趙大海還被張冬梅撓花了臉,但好歹是消停了,因為趙容濤跟他們有事商量。
趙容濤趁著江明衡還沒回來,想早點解決家里的事兒,畢竟總不能他們?nèi)叶甲≡诮业脑鹤永铩H羰墙薪蛉酥溃峙率遣粫屏T甘休的,他還舍不得江家這棵大樹。
“爹,娘,江夫人對我們不待見,現(xiàn)在還是江大人對我頗器重。我吃穿用度都是江家出錢,還又養(yǎng)了阿雪,前頭江夫人已經(jīng)遣了個嬤嬤來表達不滿了,若是再加你們,怕是更不好了……”
趙大海不樂意聽這話,“阿濤,你這是什么意思?你這是要逼我和爺爺回去嗎?你這個不孝子,你是要逼死我是不是?花樓的打手肯定饒不了我,那是要把我閹了的啊!”
趙有根也是面色嚴肅。
趙清雪在門外探頭,“爹,你就該戒戒色,你有我娘還不夠啊!”
張冬梅附和:“就是就是……不要臉的東西!”
“大人說話,輪得到你個孩子插嘴?”趙大海啐了一口,又看向趙容濤:“阿濤,你可不能沒有良心。我和你阿爺不是走投無路,是不會來打擾你的。怎么就你娘住得,我和你爺就得流落街頭的道理?”
趙容濤頭疼得很,“好了,爹逛花樓這事兒別傳出去了,回頭叫江少爺知道,對我們都不好。阿雪也是,姑娘家別掛在口頭。”
說著,他又安撫趙大海,“爹,不是我不管你們。我這是想了個別的法子。”
“娘,你手里不是還有些銀子嗎?我前頭托人打聽了下,咱們家可以盤個鋪子,這宛城的鋪面也不算太貴,租個位置不錯的,帶個前后院的,回頭你們又能住,又能做生意,好歹有個營生。”
趙大海聞言,眉眼一亮,“這個好……”
倒是趙有根皺了皺眉頭,“咱家世代都是種地的,可不會做什么生意?而且,又能做什么買賣呢?這做什么都是要方子要手藝的吧?”
這個問題倒是有些難倒眾人了。
的確,他們除了種地讀書做家務(wù),可沒什么本事。
此時他們就想起趙家三房做得紅火的鹵肉鋪了,他們又是哪里來的方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