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這種精神疾病,她還很少碰到,并非擅長之處。
只是,柳家開口,她不好拒絕。
柳夫人道謝,讓人送了她回去,然后又在屋里坐了半晌,直到柳慶云哼著小調回來,看到未點的燈,他有些奇怪,剛要退出去問問丫鬟夫人何在。
就看到桌前的一道黑影,他愣了下,驚叫了一聲。
柳夫人緩緩站了起來,“老爺?”
柳慶云這才恍然回神,擦了擦額角的冷汗,連忙點了燭臺,看到是柳夫人,他驚訝道,“夫人,你怎么不點燈啊!你這是,這是怎么了?”
他注意到柳夫人微紅的眼角,急忙跑了過來,攬著她的肩膀道,“怎生還哭了?發生了什么事兒?”
柳夫人心中難受,見到丈夫歸來,心中緊繃著的弦瞬間斷裂,撲到他懷里低低哭泣。
柳夫人向來清傲強硬,雖然婚后變得圓滑了,但卻也不是個愛哭哭啼啼的人,成親后日子還算順暢時,也是很少見悲傷的。
一般哭泣都是因著他們父女。
柳慶云心疼地給她拍背順氣,“怎么了?怎么了這是?夫人快莫哭了,仔細傷到眼睛。到底是怎地了?”
說著,他腦子回想著今天能有誰惹得柳夫人傷心。
“是顧家姑娘診斷不順嗎?”
柳夫人搖頭。
“那是為何?啊,是不是江逐月惹你生氣?”柳慶云回來路上偶然聽下人提了嘴,大概是江逐月和趙宛舒起了沖突。
他也不了解情況,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不過,他一貫不八卦這些后宅事,也就沒多問,左右夫人會處理好。
柳夫人錘了下,抬起頭來,“我氣她作甚?”
江逐月就是惹她,她還不至于生氣落淚。
柳慶云被她錘了也不是惱,他賠笑道,“那是那是,都說芙蓉如面柳如眉,夫人是海棠經雨胭脂透啊!”
柳夫人本來還滿腔悲傷,被他這一逗,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氣起來了。
她狠狠刮了他一眼,“叫外頭學子們看到你這副輕浮模樣,看你還如何當夫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