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庸的身體,猛然一顫,驟然睜開了眼睛。
蕭玄繼續說道,每一個字,都像一根針,扎進魏庸的心里。
“他會說,你魏庸,私通北荒,意圖謀反,畏罪自殺。”
“然后,他會親手將你的家人,你的族人,全部送上斷頭臺,以示清白。”
“滿門抄斬,雞犬不留。”
“你信不信?”
魏庸的嘴唇,開始哆嗦。
他信。
他太信了。
他跟在太子身邊多年,太了解那位殿下的心狠手辣與薄情寡義。
自己一旦成了棄子,家人就是太子用來洗刷罪名的工具。
蕭玄看著他動搖的神情,拋出了最后的籌碼。
“把你知道的,都說出來。”
“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帶著你的家人,遠走高飛,隱姓埋名,活下去。”
“或者,你繼續當你的忠臣,然后我把你的尸體送回京城,讓你親眼看著,你的忠誠,換來的是什么下場。”
地牢里,陷入了漫長的沉默。
只有魏庸粗重的呼吸聲,在回蕩。
許久。
他那顆高傲的頭顱,終于緩緩地垂了下去。
“我說……”
“我全都說……”
半個時辰后。
蕭玄走出地牢,手中多了一份沾著血跡的口供。
影月跟在他身后。
“殿下,都核實過了,他沒說謊。”
“嗯。”
蕭玄展開那份口供,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,眼神變得無比深邃。
這上面,不僅有太子與平陽王勾結的全部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