兇手是酒店內部的工作人員嗎?
還是酒店里有內應?
李樂事找到了桌上的筆記本,加上顧家豪,六個不同的酒店地址,六個內應嗎?
頂著眾人的目光,她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,打電話給酒店詢問酒店的布草員情況。
四位‘考官’八目相覷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洛林悄悄地和施易說小話,“你是不是太急了?”
小李是剛分配來他們組的,新來的孩子。
人話也不多,坐在辦公室里小小一只,成天對著電腦,吃高濃度黑巧和雙倍濃縮咖啡。
讓安排干啥就干啥,一句廢話也沒有,看監控這種枯燥無趣的活,也是兩眼一睜就是看。
跟他們這幫已經共事了好幾年的老油條相比,突出重點是乖,除此之外就是太新了。
這里的新是雙重含義。
一個是對新技術和電腦方面掌握的能力,比他們高,就比如圖偵方面的能力,這是必然的,好歹是碩士畢業的高材生。
另一個新,就是人有點怕生,不知道怎么快速融入集體,大家的年齡和資歷都在她之上,有時候討論起來,插不上話,也不敢說話。
其實孩子很多時候,很有主見,也很有洞察力,就比如說她是第一個,發現眾多失蹤案件可能和目前的案件有關聯的人,所以才把那幾個人的名單呈現在了施易和洛林面前。
她值得更多的展現機會。
雖然短期來說,她只是作為代替休產假的郭貌的技術人員來到組里,但是如果她表現良好,其實也不是不能留在刑偵支隊里。
“這不挺好的?”
施易沒覺得有什么,他們當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,再多的案例演習,都不如一次真實的辦案經歷。
更何況他們當中有的人,當年的表現,還沒李樂事現在好呢。
視線看向毛利,那個當年被一系列提問,緊張的磕磕絆絆,最后因為低血糖,分析到一半直接暈過去的人。
作為組里年紀倒數第二的人,他現在的感受可太深了。
也就幾年前,他也在這幾個人面前,經歷一樣的‘考察’,當年他的‘課題’,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拐賣兒童婦女團隊。
郭貌作為副組長,一個接一個地提問,拐賣團伙的聚集地點、等級分工、轉移計劃、路線設置。
他也是事先什么都不知道,就突然被問懵了。
剛才毛利是真心替新人緊張,結果很快發現,李樂事能有條不紊地思考,從善如流的回答。
他逐漸放下心來,轉而開始沉浸在,自己身為考官的興奮當中。
時隔多年,身份轉變,他雖然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他,但新人卻比他當年強上百倍。
有些心虛地對上施易和洛林兩人的視線,也看到了他們在追憶當年。
當年他的菜鳥事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