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未給過齊司禮特權,若是他敢撒謊,她就算是要搬出自己的身份,也要手刃了他的爪子。
看著她眼中那股子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狠勁,掌柜只覺得眼前一閃,就感覺腦子有點暈,有點想睡過去了。
娘吶,這是哪里來的土匪啊!
他原本以為這行人是好欺負的,還想好好宰他們一頓,誰曾想,自己反倒成了這只待宰的羔羊。
他終是不再躲著,怯生生地看了齊司禮一眼,瞬間移開目光,忽略他眼中的警告。
“公子所言極是,齊公子已經(jīng)賒了四年帳。”
沈聽眠又問:“你說是永寧縣主傳信讓你準許齊公子賒賬。”
“可據(jù)我所知,四年前永寧縣主還隨父母駐守山海關,怎的?她在山海關就知道齊公子吃不飽,叫他來春風樓賒賬吃飯了?你當永寧縣主閑得慌,在山海關享福不成?”
眾人大驚。
沈聽眠的話雖然不給齊司禮面子,也絲毫沒給他體面。
這時有人才反應過來:“照這位公子所言,永寧縣主根本就沒有給齊公子特權,是有人假冒永寧縣主傳來的密信!”
聽他這么說,眾人也繞了過來。
看向齊司禮的眼神更加復雜。
也不知道這個冒充永寧縣主的人,是不是他安排的。
頂著這些目光,齊司禮表面的溫文幾乎要裝不下去了。
他想逃離這里。
“怪不得不告訴他人,原來是自導自演,生怕別人想到這層。”蕭嶼珩嗤笑一聲。
若是聽眠妹妹給了齊司禮特權,而因此害別人受到無妄之災,他當真會失望。
他看向沈聽眠,沈聽眠也剛好看向他。
沈聽眠眼中閃過愧疚。
雖只有一瞬,蕭嶼珩還是感受到了,心中頓時疑惑起來。
此人聰慧,蕭嶼珩想上前結交,可他還沒靠近沈聽眠,就忽然聽到一道陡然拔高的女聲:
“誣陷人,可是要講證據(jù)的!”
一道鵝黃身影領著幾個丫鬟,風風火火地踏進春風樓。
“四年前我曾傳信給姐姐,向姐姐提出賒賬之事,姐姐同意了,我便叫人傳來密信。”
“只是不想讓人覺得姐姐偏心齊哥哥,才沒有公之于眾,誰曾想竟讓大家誤會,還因此讓齊哥哥遭到大家責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