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昊看了那同僚一眼,心中不悅,卻什么也沒有說。
他覺得宇文昊實在是愚蠢。
皇上的生辰快到,端王在封地不能親自來京都送賀禮,自然只能由世子上京代勞。
再看蕭嶼珩身邊的護衛實力不凡,便已知他身份地位定然不凡,為何還要叫他們去撞槍口?
怪不得不受文定侯待見。
傳聞蕭嶼珩性子溫文,好言幾句定不會為難他們。
他道:“世子息怒,莫與他們一般見識,這不過是場誤會,那位仁兄既然想賒賬,那便讓他賒賬便是,如此打打殺殺,豈不是傷了和氣?”
地上的打手還在哇哇叫,店小二咽了口口水,見齊司禮都認同了他“世子”的身份,忙不迭應和:
“齊公子所言極是。”
蕭嶼珩冷漠的表情不變。
知道打不過,欺負不了了,就想著草草了事了?
休想!
只是不待他說話,一道清亮的噪音忽然響起:
“這當真是場誤會嗎?”
眾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下樓的幾人。
為首的男子劍眉斜飛入鬢,眉形英挺流暢,眾人目不斜視,皆心道京中何時來人個俊美人?
路過躲在柜臺后的掌柜時,一柄折扇點了點桌面,沈聽眠斜眼看過去:“你方才說,你家東家是在四年前遞來密信,讓齊公子在春風樓賒賬的?”
眾人的目光忽然又移到齊司禮身上。
那眼神就好像在說,原來你吃了四年軟飯。
齊司禮面色一僵。
他不明白掌柜的為何將這種事告訴別人。
心中卻記恨起眸中映著的少年。
他為什么要將這種事在這種場合說出來?!
“若是你回得跟方才差一個字兒……”
沈聽眠說著,一柄匕首突然插入桌面,“斬你一根手指!若你不信,可以試試。”
她眼尾微微上挑,目光如鋒利的刀,直直射向掌柜。
她從未給過齊司禮特權,若是他敢撒謊,她就算是要搬出自己的身份,也要手刃了他的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