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臨淵放下茶盞,言笑晏晏。
江讓冷嗤:“就她,也配?”
魏臨淵拍了拍江讓的肩膀,“沈輕塵還算安分,人也沒你想的那么糟。對了,過兩日的太學和四門學的馬球賽,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江讓沒心思聽這個,倒是拍了下桌子:“對了,這沈輕塵一旦及笄,她就可以議婚了,把她早早嫁出去,不就結了?”
魏臨淵捏著茶盞的手,緊了幾分。
他輕咳道:“我方才說的話,你聽沒聽到?”
“表兄說了什么?”
江讓清俊的面龐滿是疑惑。
魏臨淵又重復了一遍:“過兩日的太學和四門學的馬球賽,你跟我一起去!”
江讓頷首:“好!”
——
沈輕塵沒有回將軍府,而是坐著馬車去了沈家所在的巷口。
她伸手打著簾子,只見王涌站在門口指著沈平之的鼻子破口大罵——
“沈平之,枉我拿你當同窗好友,沒想到你竟然用十兩銀子騙走了我那價值三百兩銀子的相柳名筆!”
王涌啐了一口,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扔給沈平之:“銀子給你,把筆還我。”
沈平之一個勁兒地作揖:“王兄,那筆我已經送人,如何還你?”
“這我不管,我就要筆,今日不還我,我就不走了!”
說完,王涌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的石階上,他不忘招呼沈家鄰居過來給他評理。
一眾人對沈平之指指點點。
沈輕塵看到這慕,心里痛快。
她在想愛惜顏面的沈平之是否覺得他的臉已經丟光了?
這時,沈輕月出來,她插著腰在那叫囂:“王公子,我兄長把筆送給了鎮(zhèn)平王府的安陽郡主,你想要,你去王府要!”
王涌心頭一沉,可他又轉了轉此事。
他直起身:“好啊,你們竟然想拿王府壓我?沈平之送給郡主了?你兄妹二人的意思是,郡主青眼沈平之?若是如此,王某現在就去王府說道一下,說你兄妹二人辱郡主名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