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沈昭話到一半被某人不要臉的動作打斷,咬了咬牙,“狗!”
周淮序從盒子里取出第四個,輕笑,“你不是寧愿喜歡狗么。”
“……”
第五個,沈昭終于被周淮序抱出浴室,纖背抵在床上,目光瞥過被扔在床頭柜的盒子,心里歡呼,太好了,終于空了,周淮序也要干了。
沈昭松了口氣,趁機報復地撓過周淮序掐在她肌膚的手背上。
她對周淮序動手,也不是一次兩次。
他每次不顧她感受的時候,她總會趁最后報復兩下。
當然,周淮序那肌肉紋理,她就算動手,那也跟撓癢癢差不多,反正沒一次真正讓他疼過。
也就給自己點心理安慰。
只不過,沈昭這次一撓,周淮序貼著她耳廓的唇,帶著痛意輕嘶了一聲,她動作一頓,微曲的手指撫平在他手背上,垂眸看過,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,泛著驚心的紅。
“你手被燙了?”
沈昭從周淮序懷里掙脫,拉著他的手奇怪瞧著。
周淮序的手是晚餐被茶水燙傷,只簡單處理過,方才在浴室,沈昭平時洗澡水溫稍高,熱水澆下來,傷口痛意自然反復。
只不過,當事人渾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。
他手指穿過她指縫,十指相扣握住她手,看著她道:“關心我?”
沈昭手指輕顫,想抽回,反而被扣得愈緊。
緊繃的唇線微動,“既然你也同意斷了,那我外婆那邊,你不會再找麻煩了吧。”
周淮序神色淡了幾分,“我什么時候找過你外婆麻煩。”
沈昭:“你每次都拿這事來威脅我。”
“那也是你不聽話的時候。”周淮序淡看著她,“成天想著造反,總要有法子治治你。”
那還不是造反失敗。
還差點把自己賠進去。
沈昭心里來氣,擺擺手,“不說了,你就是個反駁型人格,別人說什么都是錯,你說什么都是全對,我說不過你。”
周淮序被她這句話氣笑,拇指和食指捏住她臉頰,“剛同意跟你斷,你就無法無天,敢跟我陰陽怪氣了?”
“……”
沈昭冷哼,別過臉不看他。
微弱燈光打在她白皙柔軟的側臉,黑白分明的杏眸雖含著顯而易見的慍怒,卻不失靈動俏皮,她從來沒有表現出過高高在上的模樣,可也從來沒有,真正地低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