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燈在一瞬間亮起,周淮序淡定關上門,低眸抬手,揉了揉她耳朵,“幾小時前才親過你,還認不出我?”
暖橙色燈光落在周淮序眼底,映出柔和。
沈昭微微恍神。
周淮序的手從她耳際下滑,落在她腰上,單手將人抱起上樓,放在床上后,繼續往下游走,握住她腳踝。
“還疼嗎?”
“疼。”
沈昭其實沒感覺到痛意,但莫名的,撒謊說了疼。
周淮序:“知道會疼,還敢跳樓?”
沈昭沒吭聲。
人不就是這樣,很多事情,明知不可為都要去撞南墻,要么,就是為那殘留渺小的希望,要么,就是為讓自己徹底死心。
周淮序的掌心帶著冬夜的冰涼,穿透肌膚,沈昭只感覺渾身發燙,她往后縮去,背抵在床頭,眼眸垂下,聲音堅定平靜:
“結束了,周淮序。”
提醒他,也提醒自己。
周淮序沒繼續逼近她,而是坐在床邊,很淡地說:“別的不提,膽子還真是養肥了。”
沈昭摸了摸鼻子,輕哼一聲,“說明你養得好。”
周淮序輕笑,“養得好你還要跑?”
沈昭:“……”
沈昭不是沒想過,但凡她跟周淮序身份平等,他沒有婚約,哪怕對她沒感情,以她的性子,指不定還是會又爭又搶一下,可兩人差距大如天上地下,她玩不起。
雖然她一向奉行人生重在體驗,但也不至于明知深淵,還往下跳。
周淮序盯著沈昭那雙黑白分明的圓潤杏眸,一條腿壓在床上,俯身去吻她,沈昭想推開人,手還沒抬起,周淮序先一步偏開頭,把她放開。
“你到底喝了多少酒。”
語氣十足十的嫌棄。
沈昭:“我是為工作,鞠躬盡瘁。”
周淮序受不了她身上的酒味,下不去嘴,于是只把人抱在腿上,漫不經心道:“想開點,公司少你一個不少,多你一個不多,喝再多也沒辛苦費。”
沈昭輕哼,“你可真會當老板。”
周淮序捏了把她腰,“你不是沒把我當‘老板’了,嗯?”
跑得比兔子還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