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這是老板最拿手的,”丁鶴延指了指王老三跟前的烤肉架,“要不要賭一場?我輸,這事就算。我贏,你關鋪子,這輩子不許出現在擎海市,如何?”
“不知在座的諸位可否做個見證?”
“你,你誰呀?口氣挺大啊!”
王老三撇嘴說。
全身加一塊不夠一百的窮鬼,支使起人了!
知道屋里都誰嗎!
“我是公民,”丁鶴延指了指紗布包裹的地方,笑瞇瞇,“或者換個地方,那兩小子可還沒跑出地界呢。”
王老三一下子冷靜了,打架斗毆和蓄意毆打和支使人毆打,可不是一回事。
他混大半輩子,才兒女雙全,要進去了,不是全完了?
再說,就這小子一晚賣三份的水平,自己穩贏,沒必要硬碰!
他偷瞥席上,幾人雖不悅但都沒反對。
尤其,最靠丁鶴延的陳昊陽,陳家少東,聽說他最近正打算投資餐飲。
今天來這兒,是什么意思?
王老三意動。
卻聽丁鶴壽斥喝:“別胡鬧,過來坐邊上。”
這話一出,桌上幾個都驚了。
要知道能坐這桌的,個個身家千萬起。
但更讓他們吃驚的是,被二少青睞的小子非但沒動,還斜丁鶴壽,示意他閉嘴。
而這位素來孤傲的二少,竟真閉上了。
幾人對視,不發一言,心里卻對丁鶴延重新評估。
而此時的丁鶴延正示意王老三挑肉。
王老三遲疑看兩人,一時拿不準丁鶴延和丁鶴壽什么關系。
丁鶴延等了片刻,見他不肯動,便要切肉。
王老三卻一把奪過刀,切了一早相中的羊肋排。
這塊肉肥瘦相間,紋理清晰,可算這頭羊全身極好的一塊。
王老三切下羊排,立刻放到跟前,再看余下半扇肋排,眼里閃過竊喜。
丁鶴延拿過刀,本想切肋排,但在看到背后凌亂劃痕之后,便明了王老三不想他做肋排的心思。
索性他也不是非得肋排,便切下前腿幾斤肉,拽過桌子,慢悠悠準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