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二樓往下看,突然覺得他和顧柔柔像極了戲臺上演完的小丑。
妝容花了,戲服破了,只剩下滿地狼藉。
07
顧柔柔被沈懷川扔進了柴房。
沈懷川給顧柔柔灌了藥,毀了她的嗓子,讓她沒法再尖叫。
所以此后的每天,都能聽見她在柴房里咒罵,從清晨到深夜,聲音嘶啞得像破鑼。
「崔晚晚你等著!等我出去……」
「沈懷川你這個窩囊廢……」
「我要把你們的皮扒下來喂狗……」
而沈懷川開始像贖罪一樣對我好。
每天給我按摩,說是幫我調理氣血。
親自下廚燉湯,小心翼翼地撇去浮沫。
甚至學著給我梳頭發,笨手笨腳地扯掉好幾根,疼得我皺眉,他就紅著眼眶道歉。
「晚晚,嘗嘗這個。」
他端來一碗燕窩,里面臥著兩顆紅棗。
「媽以前總說,女人吃這個好。」
我看著那碗燕窩,突然想起母親去世那天,也是這樣的陰雨天。
她躺在醫院的太平間里,嘴角還凝著血沫,而沈懷川正陪著顧柔柔在國外度假,電話里只淡淡說了句「節哀」。
「拿走。」
我別過臉,「我嫌臟。」
他的手僵在半空,燕窩晃出幾滴落在地上。
「晚晚,我知道你還在恨我。」
他聲音發顫,「可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」
「機會?」我猛地轉頭看他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