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昭瑜慢慢放松下來,不再掙扎,甚至微微側過身,任由他的手在身上輕動。
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,像被風吹亂的燭火,忽明忽暗,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。
接下來,蕭硯的動作漸漸沉了些。
他像被點燃的火焰,整個人輕輕靠了過來,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過來,帶著濃重的酒氣和壓抑的沖動。
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又喝了那么多酒,他意識里只模糊覺得眼前人是云毓棠。
他抬手撫過她的臉頰,觸感細膩溫熱,和記憶里的感覺漸漸重合,便再沒了顧忌。
唇齒相觸的瞬間,蘇昭瑜忍不住顫了顫,像被電流擊中,睫毛上沾了點濕意。
她閉上眼睛,把臉埋進他的頸窩,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,混著啤酒的清洌,心跳如鼓,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。
窗外的月光漸漸移開,躲進了云層,公寓里徹底沉入黑暗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交纏。
那聲音像風拂過湖面的漣漪,輕輕蕩開,又慢慢歸于沉寂,只留下滿室的溫熱與曖昧,在寂靜的凌晨里悄然蔓延,像藤蔓般纏繞著空氣里的每一粒塵埃。
翌日!
陽光像碎金般灑在玻璃窗上,折射出刺眼的光,一絲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鉆進來,落在蕭硯的眼皮上。
他仿佛聽見了外面的鳥叫,嘰嘰喳喳的,不自覺地睜開眼。
宿醉的頭痛讓他皺了皺眉,往旁邊一看,整個人瞬間僵住!
蘇昭瑜側躺著,長發散落在枕頭上,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,呼吸均勻。
自己昨晚……和蘇昭瑜在一起了?
這個念頭像驚雷般炸響,他猛地坐起身,被子從身上滑落。
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,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涌上來。
大排檔的啤酒杯、出租車上的呢喃、公寓里溫熱的呼吸……漸漸回憶起什么,臉色瞬間復雜起來。
“該死,喝酒真是誤事!”
蕭硯低罵一聲,滿是懊惱!
可昨晚那情況,蘇昭瑜拉著他一杯接一杯地灌,他能不喝嗎?
禽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