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鸞妹!”他激動喊住我,面色心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,眼神飄忽地猶豫說:“你、已經(jīng)從長生宮逃出來了……是不是還要去找花枝麻煩?”
我皺眉,氣極反笑:“什么叫我找她麻煩?”
眼沒瞎的人應(yīng)該都見到了,是宋花枝和她母親先來欺負我、找我麻煩的!
他一貫愛裝老好人,今天也不例外,抓住我的胳膊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態(tài),低聲勸阻我:
“那晚從娘娘廟回去,我翻來覆去睡不著,左思右想總感覺我們?nèi)绻娈斨迦说拿娼掖┦ヅ菢幼觥缓茫ㄖΦ囊惠呑泳蜁晃覀儦Я恕?/p>
而且,鸞妹,你從小就因為大祭司的緣故不肯與花枝多接觸,你不了解花枝,我和花枝接觸得多,花枝她心地善良大仁大義,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狠毒,花枝那樣做都是有苦衷的!”
“我不了解宋花枝?”我聽罷忽無語地笑出聲,抬眼盯住趙二,淡淡問道:“你說她有苦衷?那她,到底有什么苦衷?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,逼她去和那些山精野怪纏綿嗎?”
“我、”
趙二一哽,回答不上來,良久,又嘴硬道:
“她是個心善的姑娘,這些年來,她身為陰苗族圣女肩負著守護闔族的重任,本就壓力大,你又何必,揪著她一丁點錯處不放呢?
那晚,我是去找了花枝,我只是怕你們姐妹之間有誤會。我想著,等她告訴我真相,我再轉(zhuǎn)告你,再怎么說,你們也是血緣至親……”
我聽不下去地冷冷打斷他:“哦?那為什么后來卻變成你反咬我一口,把與野仙家茍合的臟水潑向了我?!”
“我、我也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趙二底氣不足地低頭小聲說:
“我去問花枝,誰知花枝情緒太激動,委屈地要撞墻……她都那樣了,我肯定是相信她的。
她一定是被逼的,我也不敢再多問。后來,大祭司告訴我,花枝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陰苗族,我這才明白,花枝一直在為我們?nèi)倘柝撝亍?/p>
山里野仙家那么多,花枝如果不犧牲自己,怎么能為我們陰苗族換來太平……花枝,也是受害者。”
我一時竟不知該說他蠢,還是該夸他單純,“所以你就顛倒黑白,為了保護她,幫她報復(fù)我?”
“不是報復(fù)!”
趙二趕忙擺手,自詡深情地注視著我,認真道:
“花枝是圣女,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。她是神娘娘轉(zhuǎn)世,族里的長生泉需要她用純潔之身供養(yǎng)。
如果被人知道她已非完璧,族人們肯定會怪她的。
她還沒出嫁就破了純潔身子,別人的風言風語會毀了她的!”
“原來你也知道名聲受損風言風語會毀了一個姑娘,那你護著她的同時,又為何非要詆毀我!
哪怕你當日選擇隱瞞真相后,再幫我作一句證,順口說一句,我是被冤枉的,我也不會怪你。
可你偏偏,非要用污蔑我的方式,來保護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