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t漸漸變得酸麻,雖然郭雅還沒松口,但疼痛感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大叔走過來拉開我和郭雅,然後扶著她走了出去。房間中,只剩下我,獨自面對著郭守義的屍t。我走到跟前,雙膝跪地,鄭重的磕了三個頭,雖然這已經(jīng)無法彌補我的過錯。
胖子走到我身邊,拍了拍我的肩膀,然後轉(zhuǎn)身走出房間。我一個人跪在地上,心里不停地翻滾。眼睛開始變得朦朧,幾滴淚水掉在地板上。我感到自己身t內(nèi)的異動,呼x1開始變得困難,一gu不能言語的難受從肚中生出,然後緩緩上移,直到升至口中,身子一軟,我雙手撐到地面,張嘴就吐了出來。是血,我自己的血。
我懊悔的扶住自己的額頭,強烈的負(fù)罪感壓的動彈不得。殺了曹利二人我毫不後悔,但由於他倆的到來,卻毀了這個家庭,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我……
房門再次打開,胖子和大叔走進來。
胖子道:“出去吧,這里需要整理一下。”
我沒動彈。
胖子嘆了口氣,然後走過來一把拽起我,接著就向外走。大叔沒有跟出來,估計他是要幫他的老班長收拾一番。
胖子把我扔到沙發(fā)上,其實我的意識很清醒,只是不愿說話,也不想動。結(jié)果胖子和劉淼看我這幅德行以為我垮掉了,胖子靠近我一把揪住領(lǐng)子,然後毫不留情的給了我兩巴掌!
我想罵他,卻張不開嘴,只是慢慢轉(zhuǎn)過眼睛與他對視。
“我得告訴你點事。”胖子說道:“你得把自己弄結(jié)實點,別一有事就給我g這個。這事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已經(jīng)無法挽回了,你就給我振作起來!”
劉淼也在旁邊勸我:“是啊,石磊,你不要太過責(zé)怪自己了,誰也不想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我求求你振作起來!”
見我毫無反應(yīng),胖子怒氣值飆升,對著我大聲道:“石磊!你他嗎給我弄清楚了!我們現(xiàn)在首要目的是活下去,然後才能g別的!誰有功夫老來給你丫的講課?這也就是你,換成別人我就給丫順窗戶扔了!!”
胖子說完起身走向另一個房間,在進門之前他回頭說道:“我現(xiàn)在去睡覺,醒了你丫的還是這德行我就打折你的腿!”
他前腳進門,我後腳就坐了起來。劉淼見狀高興地一笑,急忙問道:“石磊!你怎麼樣?”
“沒事”我平靜的說道:“你先去睡吧,我ch0u根菸也睡了。”劉淼還想陪我,但還是被我說回了房間睡覺。
我一個人躺在沙發(fā)上,點上一根菸。胖子說的沒錯,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惆悵,去哀傷,畢竟這一切對於我們來說是真實發(fā)生著的,而不是我所看到的電影。雖然這一路是為了尋找我的父母而行,但大家也都是想要活下去,我不是地球的中心,不可能總讓所有人圍著我轉(zhuǎn)。如果我總是成為團隊中的弱者,拖著所有人的後腿,那就連自己都不能再容忍自己的存在了。
又點了一根菸,起身去了趟廁所,經(jīng)過主臥的時候,我看到大叔正坐在郭守義的屍t旁邊,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說著什麼,估計是在回憶兩人一起當(dāng)兵的那段時光吧。我不忍再看,匆匆回到了沙發(fā)上。當(dāng)香菸燃盡的時候,我才漸漸睡了過去。
我睜開雙眼,yan光從窗戶映shej1n來。我坐起來伸了個懶腰,環(huán)視一下周圍,沒看到他們。我走到主臥,開門一看,里面已經(jīng)被收拾的相當(dāng)整齊,就連昨晚四散在墻上的血跡也基本清理乾凈。掃視一番,我突然一驚,屋里的床空蕩蕩的,郭守義的屍t不見了!
找了一遍屋里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我急忙撤出來找人,剛喊兩聲,劉淼就從廚房跑了出來。“你醒了!”
“劉淼!屍t呢!屍t怎麼不見了!”
“哦!”劉淼把手里端著的盤子放到餐桌上,說道:“大叔說要把郭先生埋葬,胖子和郭雅也都去了。”
“哦,這樣啊”我輕出口氣。
劉淼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先來吃飯吧,都睡了一上午,餓了吧?”
我還不太餓,但也沒拒絕,走過去一看,兩個荷包蛋和四個面包片,外加一杯鮮n。
“你吃了麼?”我問道。
劉淼坐到我旁邊,說道:“我們都吃完了,這份是你的。郭雅家里沒有菜,只有面包和j蛋了。”
我也不再問,便開始吃面包。這時心中的罪惡感又一次升了起來,我害得郭雅家破人亡,還遭人侮辱,現(xiàn)在居然還坐在人家里吃她的食物,真是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。不過我沒表現(xiàn)出來,這都是為了活下去。我吃了一片面包和兩個荷包蛋後就不吃了,讓劉淼把剩下的給放回去。
又過了20分鐘,胖子三人回來了。我特別注意一下從我身前走過的郭雅,原本明亮美麗的眼睛已經(jīng)變得黯淡無神,她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,隨手鎖上了門。
胖子看到我呆呆的樣子以為我還沒緩過勁來,大聲說道:“你個混了蛋了的!還這副傻b德行!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!”說著胖子怒氣沖沖的向我走來。
劉淼急忙制止,胖子不理:“你倆是一家子,我知道你向著他,可我看他這德行就來氣,今天非打醒他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