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程一直在發燒,除了你做的油燜大蝦什么也不想吃,你現在就去做。”
兩天兩夜沒合眼的我腳步虛浮,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,就直接被他按在了余熱未消的熱鍋前。
燒焦的大蝦散發的濃烈味道撲鼻而來,皮膚泛起刺痛的瘙癢,逐漸變紅。
他忘了我對蝦過敏。
還反過來掐著我的手腕不耐煩地質問我,“你又在耍什么把戲?”
陸哲彥身上的油煙味很濃,手上還泛著幾個小水泡,那鍋蝦的來歷不言而喻。
我被嗆得眼淚直流,心口像是有一把刀,一下一下剜著肉,疼得我近乎窒息。
原來他也會用心。
那為什么當初我當初胃炎犯了的時候,他連熱個飯菜也不愿意。
心臟仿佛破了口子,灌滿了寒風。
“我不做。”
陸哲彥抬到一半準備給我擦眼淚的手瞬間收回,黑沉著臉。
“你怎么這么自私,做個菜用費什么功夫,還能要了你命嗎?”
過敏還真會要命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
空氣驟然安靜。
我看見他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無措與空白:“你說什么?”
我拿出早已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遞給他,“簽字吧。”
他足足愣了十幾秒,突然冷笑出聲。
“我不就是那天把醫療團隊先借調程程那了嗎?陸家醫院也不是吃素的,安排到那里你有什么不滿意的?”
憤怒悲戚的情緒幾乎燒穿我的胸膛,嘴里的軟肉被反復咬爛。
“可我爸已經死了”
甚至連門都沒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