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沒發現任何身后有人尾隨的動靜,只是把阿寶和冬柔嚇得不輕。
不過,他確實是個仗義熱心的人,還在周圍搜尋了許久,沒發現人影。
后面,他派了兩個弓手埋伏在周圍。
陸昭若又請他們三人吃了飯喝了酒。
陸昭若回到院中,心里踏實了不少。
接連十來日。
班陵雖然沒有繼續扮演婢女,但是留著那兩名弓手潛伏著。
倒是沒有再發現有人尾隨她。
陸昭若想著,借了班陵的勢,那人估計害怕了,只是都沒弄清楚,到底是不是那個他……
冬柔又在給阿寶揩背,說:“大娘子,今日我瞧見了……外老夫人……”
陸昭若的目光仍停在《泉志》上:“嗯?”
“看見外老夫人去了大姑娘的院子,兩人挽著手說笑,可熱絡了。”
冬柔壓低了聲音。
陸昭若微微一滯。
冬柔微微氣憤:“外老夫人明知大姑娘如何苛待您,卻跟她走的如此近,如今來了沈家,直接去她的院子,都不知會你一聲,瞧著真令人酸澀。”
陸昭若對屠氏本就沒有多少母女情分。
她心里清楚,若母親安分守己,自己便如前世一般容她頤養天年,倘若非要與她作對,那日后是福是禍,也休怪她袖手旁觀。
她算了時間,再過不到一月,沈令儀欠下的利錢,就該滾到四百五十兩了。
三更的梆子剛敲過,陸昭若便被一陣急切的叩門聲驚醒。
冬柔擎著羊角燈掀開帳子,火光映出她緊繃的臉:“娘子,布帛鋪陳掌柜帶著兩個兒子跪在外院賬房,要見你。”
這么晚,肯定出了什么事。
陸昭若匆匆起床。
賬房。
陳掌柜“撲通”一聲重重跪倒,額頭抵地。
他兩個兒子攥著棍棒站在身后,他們是店鋪的伙計。
陸昭若忙上前攙扶,問:“陳掌柜這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東家……老朽……老朽對不住您啊!”
陳掌柜抬起涕淚縱橫的臉,嘴唇直打顫,“十匹上好的泉綢……叫人給……給偷了!”
陸昭若心頭一跳。
十匹泉綢?
就是五十兩,布帛鋪的貨,統共就值兩百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