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窗前,看著江淺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血的匕首。
那兩個綁匪像破布娃娃一樣被吊在半空,其中一個突然崩潰大喊:
“饒命啊!是周老夫人指使的!”
“她說,那對喪門星父女,怎么沒一塊死了干凈。”
“三年前也是她花錢雇我們去墓地——啊!”
綁匪的話再也沒能說完,凄慘地嚎叫著。
江淺一刀割掉了她的下半身。
江清一臉擔憂地看向我,走過來輕輕撫平鮮血淋漓的掌心。
我顫抖著,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又浮現在眼前。
女兒的墓碑,惡臭的內褲,還有那些同性戀猙獰的笑聲。
周思夢僵立在門口,臉色瞬間慘白。
9
我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什么。
也許是她母親說“那對喪門星父女,怎么沒一塊死了干凈”這惡毒的話。
也許是那次“意外”后她臉上古怪的滿意。
周思夢突然轉身沖了出去嘔吐,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。
第二天,各大媒體都刊登了她與母親斷絕關系的聲明。
記者圍堵周家老宅,周母在門口哭嚎:“我是她親媽啊!她怎么能這樣對我!”
她拍門嘶喊,無人應答。
我透過病房窗戶,遠遠看著那一幕。
風很大,吹得她白發凌亂,像一只被遺棄的老鳥。
我沒有快意,只有疲憊。
她傷我至深,可真正讓我心死的,是周思夢五年里的沉默。
如今她終于“醒”了,可我,早已不在原地。
周氏的股價像斷線的風箏,一落千丈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