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家村的人猖狂地笑了起來,還不停地用鋤頭、棍棒敲打著地面。
陳光明冷冷哼道,“田大慶,看來我警告你的話,你并沒有放在心上維護權益,還需要扛鋤頭拿棍棒嗎?”
“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滋事!我可以不抓田家村的人,但你帶頭挑釁滋事,可以抓你!”
陳光明指著陳四方和那十幾個警察,厲聲喝斥道,“要是不想進局子,你就讓開道路!”
陳四方看著這一幕,心想在王建軍面前表現的機會來了,立刻一揮手,身后的警察便跟了上來,形成強烈的壓迫感。
田大慶聽陳光明說要抓他,又看見陳四方帶人過來,雖然嘴上說不怕警察,身子卻誠實的很,回頭叫道,“把鋤頭啥的都扔掉!咱們是來和平上訪的,不是來打架的!”
村民們立刻把鋤頭、棍棒扔得遠遠的,大聲叫道,“我們是來上訪的,不是來打架的!”
“對,我們是來上訪的,不是來打架的!”
田大慶等人扔掉武器后,便站在路中間,雙手抱臂,把路堵得死死的,任陳光明怎么說,他就是不讓開道路。
陳四方把陳光明拉到一邊,“老弟,王常務就在那邊看著,抓人吧!”
“不能抓!”陳光明反駁道,“他們沒有打架,沒有動手,只是站在路上,你抓他們,會鬧出更大的風波來!”
“可是王常務在看著呢!再說了,礦工們都在車上,要是上不了班,礦工們再鬧起來”
陳光明拍了拍陳四方的肩膀,“你回去和王常務說,再給我十分鐘,我做田大慶的工作。”
陳四方快速走到王建軍身邊,把陳光明的話轉述了一遍,王建軍點了點頭,他現在也是兩難,出動警力解決,搞不好會釀造沖突事件,那樣的話,他作為現場最高領導,恐怕脫不了責任。
陳光明見王建軍準了,便走到田大慶面前,苦口婆心地勸道:
“田大慶,茅山金礦占你們山林的事,屬于歷史遺留問題,這么多年沒解決,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吧?”
“先讓礦工們的車過去,事后我一定給你們解決”
田大慶卻是油鹽不進,“陳鎮長,我聽說你是個好官,能力又強,俺們老百姓的事,可耽誤不得,你讓我給你時間,萬一你過后不認帳呢?”
陳光明道,“我一個鎮長,怎么可能不認帳再說了,茅山金礦不光占了你們村的山林,也占了下茅村的山林,下茅村沒出來爭,你們村卻出來爭,是不是有點過分了。”
田大慶嘿嘿冷笑道,“下茅村的人真是一群彪癡呆,自己的利益,自己不出來爭取,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嗎?那什么國際歌說了,這世上沒有什么救世主,也沒有神仙皇帝,我們爭取自己的利益,就要靠我們自己!”
陳光明嘆了一口氣,一股殺氣從身體里滲了出來,“田大慶,我當過兵,打過仗,流過血,砍過人作為鎮長,我不希望你們村的人受到任何損失,可是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,卻讓我非常憤怒!”
“我今天的耐心是有限的!你說,讓不讓路吧!”
田大慶突然打了個寒戰,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害怕起來,但他是煮熟的鴨子——嘴硬。
“陳鎮長,你別嚇唬我,現在是和平年代,你拿當兵的事來嚇唬我,沒用!”
“還是那句話,你答應給我們分紅,白紙黑字寫上去,我們立刻讓路!否則,門兒都沒有!”
陳光明陰下臉來,“田大慶,你真的不讓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