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京市的專家團沒走,像是要等到季縈徹底脫離生命威脅才能回去赴命。
“對方給她注射的藥物劑量太大了,血藥濃度監測顯示要完全代謝掉,還需十幾個小時。現在就用針灸給她調解神經系統吧。”
說完,專家讓助手拿來了他的檀木針盒。
蕭夏看著給季縈做針灸的醫生,小聲問道:“請問你們是誰找來的呀?”
醫生看了她一眼,只笑笑不說話。
但蕭夏也不傻,猜到大概是和京市那位有關。
可是他兩度出手救季縈,第一次是她去求來的,而這次又是為什么呢?
用過藥后,季縈終于睡了過去。
蕭夏陪夜,但她也累了一天,在陪護床上睡得很死。
連季縈在睡夢里哼哼唧唧,滿頭大汗都不知道……
第二天針灸效果過去,季縈從噩夢里睜開眼,發現天邊剛剛魚肚白。
蕭夏睡在陪護床上,還能聽到她小小的呼嚕聲。
她睡得這么沉,那昨晚是誰在給她擦汗,誰抱著她輕拍安慰,還說不停說“對不起”?
難道是……
季縈呼吸一滯。
這時,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。
梁硯川的臉出現在門縫里。
兩人同時詫異了一瞬。
看見季縈坐在床上,他放輕腳步走進來。
“聽說你昨天暈倒了,我來看看。”他小聲道。
“是梁戩告訴你的?”季縈問。
梁硯川不說話,不過看見她手上和領口的傷痕已是那么觸目驚心,料想身上的可能更嚴重。
他不自覺攥緊了手指。
“他對你很不好?”
季縈卻很平靜,“我過得怎么樣,跟你有關系嗎?”
梁硯川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