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蕭夏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,“哥,你竟然干出這種事?”
季縈,“我沒有投訴你,那是因為我知道即便孩子保得住,顧宴沉也不會讓我生下來。而你是個好醫(yī)生,我不想你為此斷送前程。”
所以這就是上次她被關地下室醒來后,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原因。
顧宴沉一直想隱瞞的流產(chǎn)真相,其實她早就知道了。
蕭昶心里羞愧萬分。
季縈喘了幾口氣,“所以你走吧,我厭惡所有與他有關的人和事,也包括你。”
“季縈,我……”
蕭昶一抬頭,對上顧宴沉了深淵般的視線,當即對蕭夏說道:“你好好照顧她。”
他將半只腳踏進病房的顧宴沉給推了出去。
“不在那邊的特護病房陪你妹,跑來這里做什么?肩挑兩頭你不累嗎?”
顧宴沉下顎線繃得很緊,“我們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
蕭昶輕嗤一聲,“那當初為什么要讓我隱瞞因為你的疏忽,而使她流產(chǎn)的事?”
顧宴沉抿著唇不回答,蕭昶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難道你是知道她有危險,故意要犧牲她的?”
顧宴沉卻不直接回應,而只是說道:“她受到的所有委屈,我會彌補。”
蕭昶像聽了個笑話。
“就因為你永遠認為什么都可以彌補,所以從不在意對她的傷害。顧宴沉,就算她一次次能度過危機,但造成的傷疤會跟隨她一輩子。心要是碎了,你就算跪著撿,也拼不回原來的樣子!”
“我特么是腦子生銹了,才會和你一起做壞人!”
說完,他走得頭也不回。
病房里,蕭夏輕輕撥了撥季縈的發(fā)。
“你今天做得漂亮,總算和他徹底翻臉了。后面的事我們從長計議,你現(xiàn)在還在觀察期,好好休息,我在這兒陪著你。”
“我很累,但根本睡不著,閉上眼睛就感覺自己還被人摁著,那么粗的穿刺針……”
季縈提起這個,不自覺渾身顫抖。
蕭夏怕她再給激得送搶救室,只得找來醫(yī)生,希望給她用穩(wěn)定情緒的藥。
所幸京市的專家團沒走,像是要等到季縈徹底脫離生命威脅才能回去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