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天,蕭夏的每句話都化作尖刀,將他釘在“施害者”的恥辱柱上,連辯解的資格都剮得干干凈凈。
“縈縈……”他聲音顫抖。
“你不配喊她!顧宴沉,離婚是你這輩子唯一能做的善事,別讓她再為你這種人渣受傷了。”
“蕭小姐,顧總已經很難過了,請你不要再責備他了。”
陳遠實在看不下去。
他從未見過老板這般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“他要知道什么是難過……”
蕭夏還要繼續,被蕭昶止住。
蕭昶向她搖搖頭,捅刀要講究分寸,要害的傷口不深不淺,才能讓他死不了,又剛好能痛一輩子。
這時,顧恭小跑而來,像在尋找什么。
看見顧宴沉,他眼睛亮了。
只是……
“宴沉,你跪在地上干什么?”
陳遠趕緊把顧宴沉扶起,并替他問道:“恭爺有什么事?”
“公司上熱搜了,說我們重點投資的項目遭遇重創,連董事會都炸鍋了,聆雪擔心你,跑出去找你時被車撞了,正在樓上接受治療呢。剛聽護士說京市頂尖的專家團來了,我想以顧家的名義請他們馬上給聆雪會診。”
不等顧宴沉說話,蕭夏輕嗤,“這車禍真是出得有情有義,小三竟然沒死。”
顧恭瞬間來氣,“你個白眼狼丫頭片子,顧蕭兩家是世交,你為什么要聯手那個女人擺我們宴沉一道?”
“嘖,”蕭夏反唇相譏,“顧家的教養就是自己咬人,還怪別人伸拳頭?”
顧恭暴怒揚手,蕭昶閃身上前。
啪!
顧恭的巴掌重重扇在他肩頭。
“父親……”
顧宴沉出聲了,但語氣沉沉。
“專家團沒來琨市前,這里的醫生一樣能救死扶傷,父親要真在乎誰,還是去治療室門口等著吧。”
顧恭著急道:“可那是聆雪呀!里面的人要死早死了,借個專家能出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