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大爺這話說的,”何雨柱臉上露出點恰到好處的“委屈”和“不解”,“我一個跑車學徒,能有多少錢?還不是省吃儉用,從牙縫里摳出來的?至于東西……”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了些,帶著點“老實人”的無奈,“不瞞您說,運氣好,撿了點便宜。”
“撿的?”易中海明顯不信,眼神銳利地盯著何雨柱,“撿的什么?在哪撿的?能有肉有罐頭?”
“嗨!”何雨柱一拍大腿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說起來也是趕巧了!前些天不是跟張師傅跑車去西山那邊嗎?路上車壞了,修車的時侯,我在路邊荒溝里發現個破麻袋,半埋著。我好奇扒拉出來一看,您猜怎么著?里面有幾個磕癟了的肉罐頭,還有一袋破了口子的棒子面!估計是以前哪輛軍車翻溝里留下的,風吹雨打沒人要了!這不就撿回來了嘛!”
他這套說辭早就準備好了,半真半假(確實有軍車殘骸),地點模糊(西山荒溝),東西來源合理(破損丟棄品)。
“真是撿的?”易中海將信將疑,這解釋聽起來……似乎也說得通?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傻柱這運氣也太好了吧?
“可不就是撿的嘛!”何雨柱一臉坦然,“一大爺您要不信,下次我跟車,您跟著去看看?那荒山野嶺的,指不定還能再撿點啥呢!”
他這話帶著點刺。
易中海老臉一紅,他一大把年紀怎么可能跟著跑車。“咳…那倒不用。不過柱子,撿來的東西,吃了也就吃了,但以后還是要注意影響。院里人多眼雜,你這天天開葷,容易招人閑話。該低調還是要低調點。”他拿出長輩的姿態教育道。
“嗯,一大爺說得對。”何雨柱從善如流地點點頭,態度很“誠懇”,“我記住了。以后關起門來吃,香味兒都不讓它飄出去!”
易中海:“……”
他感覺自已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憋得難受。這傻柱,怎么變得這么油鹽不進,滑不留手?
“行了,一大爺,您還有事嗎?沒事我回去看著雨水了,天冷,別凍著孩子。”何雨柱開始下逐客令。
易中海看著何雨柱那張看似老實巴交、實則眼神清亮得讓他有點發毛的臉,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了。他只能悻悻地點點頭:“嗯,照顧好雨水。有什么困難,還是可以跟院里說。”說完,背著手,轉身走了,背影都透著點憋悶。
何雨柱看著易中海走遠,才輕輕關上門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。跟院里說?跟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說?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!
“哥,一大爺走啦?”何雨水從被窩里探出小腦袋。
“走了。”何雨柱走回炕邊,變戲法似的從空間里摸出幾塊包裝簡陋的動物餅干(也是昨晚倉庫的收獲),塞到妹妹手里,“雨水真乖,獎勵你的!快吃!”
何雨水看著手里香噴噴的小餅干,眼睛彎成了月牙,剛才那點害怕早拋到九霄云外了。她小口小口地咬著餅干,含糊地問:“哥,一大爺是不是又想讓我們把好吃的給別人啊?”
何雨柱揉了揉她的頭發,眼神堅定:“放心,誰也搶不走咱家的東西!哥在呢!”他看著妹妹無憂無慮吃著餅干的樣子,心里那點因為易中海帶來的不快也煙消云散。虛與委蛇?老子陪你演!想掏我老底?門兒都沒有!悶聲發財,關起門來寵妹妹,這才是王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