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若蕓來鬧過幾次,最后一次,他冷冷地說:
“你只是妾室,知雪才是正室夫人,擺清楚自己的位子!”
“不要以為懷孕了就可以為所欲為,對于你腹中的孩子,我并不是很在意?!?/p>
也許是他隱含的威脅震懾到了她,之后的日子里,喬若蕓沒再來。
后來,神醫的徒弟終于來了。
他還帶來了神醫關于我的病癥所記載的一些心得,一邊翻閱一邊診斷。
片刻后,他皺起眉:
“夫人斷藥許久,即使現在重新喝藥,也達不到之前的效果了?!?/p>
“我師父一生問診無數,只有夫人的心疾他束手無策。所以最后的時日里,師父一直在掛念著夫人的病,為她研制新藥?!?/p>
他拿出一個藥丸。
盛晏舟急切問道:
“可以根治嗎?”
“不能,”他搖頭,“但是可以續她的命。只是需要付出一些別的代價。”
他又低聲說了些什么,盛晏舟沉默了。
“對于某些人來說,這樣的活法,還不如死了?!?/p>
“只是夫人如今意識全無,這個決定就需要您替她來做。是吃下這藥丸延長壽命,還是不吃藥,只剩幾天可活?”
我靜默地閉著眼,任由盛晏舟將我的手,牢牢握在掌心。
我感覺到他的手掌開始顫抖,仿佛在做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。
深秋蕭瑟,樹上落下最后一片枯葉的時候,我醒了。
睜開眼睛,和盛晏舟對視,他的眼神太過濃烈,叫我有點不知所措。
半晌,我眨眨眼,輕輕出聲。
“晏舟,我這是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