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翻了翻日歷,給謝南星撥了個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,一道沙啞慵懶的聲音傳來:
“黎漾?!?/p>
我沒等他說話,搶先發問,語氣不容置疑:“今天是你的發情期。你在哪里?”
電話那頭傳來被子的摩挲的沙沙聲,謝南星翻了個身,懶懶地哼了一聲表示肯定。
“你不回家,不餓嗎?”
“你管我在哪里?”他的聲音帶著饜足:“難道我一定要你喂嗎,黎漾?”
每次他敏感期一到,我都盡心盡力去喂飽他。
他眼眸變成深紅色,尾巴緊緊纏住我的小腿,把我的手摁住,狠咬著我的雙唇。
吃飽喝足后,他就翻身下床,把自己關在浴室里好幾個小時。
“我不喜歡身上有你的味道?!?/p>
我問他時,他揚著嘴角,說的話卻異常殘忍。
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,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“南星,你在給誰打電話?”
阮卿卿似乎剛醒,黏黏糊糊地湊到謝南星身邊。
“有人喂你,那挺好的?!?/p>
我的語氣毫無波瀾:“但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。一會趕緊回家,我有東西給你?!?/p>
沒等他回答,我就把電話掛了。
我打開手機,對著一張照片發了會呆。
照片上是一張雕塑般的側臉,他鋒利的下頜線隱沒于衣領,眼睫微垂,被攝像機和聚光燈簇擁著。
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屏幕,緊接著從文件夾里取出一份棄養協議,在下面簽了字。
魅魔的棄養協議是單方面的,我簽下字,就等于我不再是他的主人。
等謝南星回來,我就把協議交給他。
他就自由了。